“手冢,你壓得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轟!!

有什麼爆掉了!!

“剛剛……我們……”

“我們接吻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米歇爾穿著浴袍開啟房門,正好看見手冢瞪目結舌的表情,“呵呵,你幹嘛這麼回味啊?”

“……”

你幹嘛這麼回味啊?

幹嘛這麼回味?

回味?

“米歇爾!!”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的手冢手裡拿著那件白色的燕尾服華麗麗徹底底的暴走了。

“……我在這裡。”米歇爾笑著拉手冢進來,接過衣服伸手觸碰他的手肘,“剛剛摔倒的時候有沒有傷到這裡?”

暗金色的眼眸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璀璨的讓人不敢直視,尤其是現在他還染上化不開的溫柔。

“沒有。”手冢輕輕的抽回胳膊,內心裡突然好想多了點什麼……

多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為什麼總是那麼溫柔……

為什麼總是那麼溫柔呢?……

“沒有就好,好不容易不用熬藥了。”

“……”手冢從來都不是擅長言談的人,所以就算是這樣他也是自己在心裡揣測著米歇爾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熬藥對於米歇爾來說,也許是件麻煩的的事情。

他剛剛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要想太多,我是你的醫生,而把本來呆在德國治療的你接到法國來,還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有責任幫你澄清。”米歇爾像是識破了什麼,卻沒有說破。

知道你,現在應該是沒有辦法接受我過多的恩惠吧……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這一句話更似漫不經心,米歇爾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不會。”

沒來由的,開始覺得一陣低落……手冢轉身離開米歇爾的房間。

“等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握住對方即將離開的手腕,指尖染上夜間特有的涼意。

“……恩?”

“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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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哪裡不對了。

米歇爾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眼角,暗金色的眼眸定格在那件白色的燕尾服上,衣服下襬那裡染上了一點黑。

在別人的眼裡我們當時摔在一起親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也許他們覺得只是誤會也說不定……

本來就只是誤會啊。

突然覺得——煩躁。

米歇爾起身坐起來,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可是究竟在煩什麼啊?!!

不過是自己喜歡他他不知道而已……

不過是自己希望那不僅僅是誤會而已,至少不要……完全的不當一回事啊……

可是……

“那種事情,不用在意。”

這句話不是自己說的嗎?

無力。

米歇爾生平第一次覺得全身脫力了。

為什麼要那麼說呢?

因為那個人的表情上寫著:他希望聽到這樣的話吧。

他始終是希望著自己給他治好手肘就好了,我們之間就只是醫生和病人那麼簡單。

他始終是這麼想的吧,所以對於這種超乎意料突然發生的事情,他在震驚之後就希望聽到,那不過是誤會而已,你不要在意。

他希望聽到別人這麼說吧。

所以自己這麼說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希望聽到這樣的話。

哪怕知道自己說完以後也許會像現在這樣煩躁,可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