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沒有可能,當年在渭南,連我主都要親掌三軍,他竟受得了這種引誘。皆然,以為父之能,他再無破綻,我也能拾他們製造出破綻來。可是,我還沒進兵,漢主競然聯絡鮮卑人和劉豹圍上來了,聯軍二十多萬,我們不退又能如何?若非如此,我何必要冒著風險千里北擊鮮卑中軍,繞這麼大一個***呢?

回想劉阿斗這些年所做所為,你會發現,他或許不長於做戰,也會在一些小事上犯錯,卻非常善於造勢。他總是儘量不與或少與我們大魏做正面的對抗,而是採取先剪除邊緣勢力,壯大自身,割弱大魏,再進行攻擊地辦法。無論是擊西羌,和西域,聯東吳,平南蠻還是此次來北疆,無不是這樣一種思路。我大魏在的實力在天下是最強大地,可是這些年,我們在各個戰場上。卻極少處於優勢,為什麼?我們的兵力分散了,我們樹敵太多了,與渭南大戰時五路人馬同攻季漢相比,世界整個兒的變了,放眼天下,到處都是季漢的朋友,到處都是大巍的敵人。遠處不說。只說北疆,步度根、軻比能、劉豹。原來都是我大魏地從屬,一封國書,誰敢不聽,可是現在,步度根死了,軻比能和劉豹都反咬我們一口。就憑這一點。你能說漢主無能?

而且,這些日子我總在想。此時。就算沒有突發的朔方之事,漢主是不是也要把觸手伸向北疆了。為了攻取河東。他在北疆只放了魏延的五千人馬,眼下北疆大亂,公主被掠,季漢上下皆是大怒,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是給了劉阿斗一個踏足北疆地藉口。若在平時,他若要舉兵,劉豹軻比能都會驚疑季漢是否有吞併他們之心,對他有所警惕。而眼下他以報仇為藉口北上。無論是軻比能還是劉豹都沒有旁的話可說,只能是積極配合。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與一個憤怒至發狂的人計較的。至於說君主親征,該還是不該。說起來,這在這些年實在算不了什麼。不要說武帝和劉備這樣地絕世之雄,就算是孫權和我主這樣的承業之主,不也是累年征戰麼?陛下為帝到現在六年,就曾三次親征,一次徵季漢,兩次徵東吳,孫權也曾累次親征。漢主稱帝以來這才不過第一回。對這麼一個小孩兒來說,若不是他膽子小,就是他太沉得住氣了。可他是膽子小地人麼?

眼下漢主來北疆,穩住了匈奴和鮮卑兩個盟友,以他們為翼助,用二十萬兵力對咱們五萬人,救回了關鳳,拿下了定襄,擊滅了步度根,又借匈奴鮮卑之力來制約我們,步子之嚴謹細密,是一個笨人做得出麼?

此次北上,我有幾個沒有想到,一是沒想到漢主會親自北上,為了進攻他,我捨去了南取河東的機會,若非如此,此刻我飲馬涇河也不是不可能,人,總是有貪心,有功勞,就想撿大的,連我也不能免俗;二是沒想到失了朔方一郡,又把季漢公主被我們擒獲,漢主居然沒有完全動怒,腳步又穩又密,居然聯合鮮卑和匈奴人,對我們進行合攻,使我不敢輕易展開兵力;三是沒想到漢軍在有利形勢之下,居然不驕不噪,進軍快而不亂,李嚴確是良將,相比魏延,他更多一份沉穩,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動他;四是沒想到關鳳會在途中被救走,季漢人才何其多也,一個很好的棋子,就這樣平白失去了,可惜,她的利用值本來是很高的。

不過。我既然在這裡,既然打算對付漢主。就不會因這幾點困難而收手。漢主善於造勢,為父卻善於破勢。漢軍有鮮卑人相助,我買不通軻比能,但我能買通戴胡阿狼泥,我能伏擊軻比能,使鮮卑人陷入內亂,這是剪除漢軍的羽翼:李嚴謹慎有餘。但攻敵不足。得到定襄,已是其能力極限,此時不想進攻了,而且此人疑心頗深,又缺少大局意識。所以我把進軍路線圖直接露拾他,讓他疑神疑鬼,他就算明知我要進攻鮮卑人,只怕也不願相救,何況他認定我另有所圖,哪敢輕易出兵,這就是所以我敢於離開大營。千里北上地原因;同時,李嚴、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