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道防線處,無論誰都可以輕易看出,鮮卑人佔著絕對的上風。似乎馬上就可以取得勝利。但是就是這個似乎,竟一直保持了下去,季漢地人馬雖然沒有鮮卑人精銳,但他們同樣也是草原上生活的人,他們同樣有馬,以相同的方式在作戰,雖然鮮卑人連戰連勝,卻始終沒辦法將漢軍徹底擊潰。這場亂戰從早止到傍晚,季漢軍隊連敗十三場,連退二十餘里,卻還保持著與鮮卑人膠著狀態。兩邊地人都被累慘了,無奈之下,只得各自收兵。

戴胡阿狼泥雖然憤恨,卻沒有辦法,經常是鮮卑人一衝上去,正面的敵人稍加抵擋,立即後撤,正當鮮卑人要全力剿殺後撒的部隊時候,兩翼馬上就出現了新的季漢部隊。讓鮮卑人不得不轉身對付新的部隊,可是正面後退的部隊又集結起來進行攻擊了,氣得他不由不罵,沒有見過這樣無賴地戰術!不過,這參合坡的縱深卻是有限的,看明天季漢還能往哪裡退!

轉機就發生在夜裡,經過一天的追逐戰,鮮卑人早把漢軍看得小到沒有了,由於一天的征戰,晚上早早的休息了。這時李昴,魏延,鬱築建三支隊伍悄悄進入參合坡,探知戴明阿狼泥所在,可嘆高傲地鮮卑人還無所所覺。漢軍諸將領軍分進,人銜枚,馬勒口,棉布包蹄,拂曉時已經全部進入戰位,主力登上了山頂,正對著鮮卑人大營,日出時分,鮮卑人懶洋洋地出營列隊,準備再次進入關鳳。猛回頭一看,頭頂上就是馬矛森然的漢軍鐵騎!此時漢軍已經山崩一樣衝殺下來,戴胡阿狼泥只嚇得面色如土,連叫都叫不出來。他的手下們更是驚惶失措,毫無抵抗之力,漢軍自山坡上衝下,如入無人之境,這是李昴的鐵騎,大漢飛將軍與匈奴鐵騎的無間融合而形成的無敵鐵軍!沒人能形容他們的衝鋒之勢地強大。那是真正的面練精兵!

“攔截他們!”戴胡阿狼泥終於叫了出來。一隊的鮮卑輕騎兵從作戰的隊伍中抽調了出來,匆忙掉頭準備迎戰。鮮卑的騎兵們吶喊作勢,揮舞著無數的刀槍劍戟,鼓譟不斷為自己鼓勁加油,倒也有幾分氣勢,但放在眾人眼裡,總覺得有戰虛張聲勢的味道。

“鐵騎王!”鐵騎軍怒吼著,沿著山坡居高臨下直踹戴胡阿狼泥的主營。兩軍人馬交錯而過,互相砍殺,短兵相接,人叫馬嘶,好似沉雷,刀光閃動,猶如閃電。兇狠的刀鋒砍劈,砍在胸甲上,砍在頭盔上,叮叮噹噹地響徹整個戰場。鮮卑兵震撼地發現,正如關鳳那些新兵與他們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一樣,他們與鐵騎王的鐵騎也有著巨大的差距,他們身披象徵季漢的火紅色披風,身著堅甲,用的都是精工鍛火製造的馬刀,刀法快得簡直不可思議,只見刀光閃過,接著就是血花和呻吟,一個鮮卑騎兵就載倒塵土。

“頂上去,頂上去,阻住他們!”戴胡阿狼泥大叫著,這支可怕的力量,或許將會改變戰局的,一定要阻住他們,哪怕把一半的部隊都頂上去,也不能讓他們告近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陷入這支鐵騎之中。下場只有一個。

“大帥,不好了,季漢大隊人馬從南面殺上來了!”

“什麼?”

“季漢大隊人馬從南面殺上來了!是,是度遼將軍魏延的人馬。足有三四萬人!”

戴胡阿狼泥只覺得頭一暈,魏延是季漢……官職最高的一個人,李昴和關鳳,雖然有獨自引軍的權力,但其實還應該算是他地手下,他居然到了,那自己還能繼續做戰麼?

“傳令朱可渾部,讓他拼死拖住魏延,我一會兒就給他增援!”戴胡阿狼泥把預備隊全部派了上去。

“報。大帥,在東面,鬱築建部舍一萬人馬衝上來了,當先是貊弓營,後軍大野相告急,說他抵擋不住了!“

戴胡阿狼泥只覺得一陣頭暈,完了,這回全完了……

鐵騎軍與鮮卑人兇狠的對殺著,鮮卑人的衝擊勢頭完全地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