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涅縣。本是魏武帝曹操讓匈奴人休養的地方之一。為了分化匈人,曹操把匈分為五部,與漢人雜居。在梁習的時候,梁習專門針對匈奴性情桀驁不馴的特點。抽調匈奴各部地能員悍將,收入幕中。又將匈奴人細分嚴管,管理地有如編戶,匈奴根本世紀無反抗之力,漸被漢人同化。可是辛毗此次放虎歸山,加上幷州內亂外憂,無人看管這些匈奴人,他們受李氏兄弟引誘,早就生下反心。此次出兵阻擊,本就是幾年月前季漢還未出兵時策劃好的。以有心算無心,有主犯客,以生力軍對疲軍,魏軍登時大敗。

辛毗正在指揮,突然間匈奴人認準他的中軍,向他撲來,辛毗若在帳中出謀劃策還是不錯的,可是在軍前刀搶亂舞,弓矢交措之間,腦子早已一片空白,突見匈奴人凶神惡剎般衝了過來,早就變了顏色,魂不附體。

正在危急之間,突然辛毗身後閃出一員將領,大吼一聲:“頭曼站住!”

頭曼勢如破竹的衝鋒突然停頓,他面前之人,正是故幷州刺史梁習之子,申門亭侯梁施,頭曼眼見故主之子,臉上神色幾度變幻,終於施禮著:“君侯,看在老侯爺面上,今日頭曼退避三舍,不與君侯交戰。不過,前路坎坷,危險難行,小人勸君侯還是離開幷州吧。”說罷將手一揮,匈奴人呼嘯連連,如一陣旋風捲過大地,轉過山腳不見了。

梁施嘆道:“此人雖是匈奴人,可十分聰明,讀書識字,還是我父親手調教的,今落季漢賊人之手,可嘆,可悲!”梁施卻沒想明白,為什麼頭曼不讓自己回晉陽,反而讓自己離開幷州,難道幷州當真守不住了?

辛毗站在梁施身後,聽他毫不留情面地暗刺自己,不由得又愧又惱,暗氣暗憋。

經此一耽擱,張飛已經人容取了兩縣,季漢軍馬漫山遍野地殺來了,兩軍在武鄉水旁展開了一場惡戰。張飛立馬橫矛,一聲大吼,聲東擊西動四野。季漢縱聲高呼相應,氣勢如虹。刀槍如電,箭飛如雨,血流染紅了武鄉水。

張飛今年五十九歲,中國人說虛歲,算是六十歲,正是花甲之年。雖然在古代,這個年紀也算是老的了,但比起戰長沙地黃漢升,比起搞強秦的老廉頗來,張飛都還要小著幾歲。(演義裡為什麼說趙雲這年七十多歲?難道趙雲比張飛大十幾歲?555,破壞了我心中子龍白馬少年的大好形象)他自來身強體健,精氣神不輸少年,臨到老來,經事既多,膽氣越壯,心思越明,竟從大勇中生出大智,每遇大事,反有靜氣,不復輕狂莽撞少年時。當今天下還活著的武將,他算是天字第一號,本領既高,威名又著,當年渭南大戰,曹魏南路軍數萬人偷渡武關,進襲藍田,張飛帶著數百虛張聲勢的伏兵中途殺出,一聲大吼,動地驚天,令夏侯尚膽寒之下,退兵數十里,保證了渭南大戰的勝利。今日北來,魏軍聽得張飛大名,早已膽寒,兩軍略一接觸,張飛便看出魏軍情形不對,此支部隊,訓練既不精,士氣也不盛,顯然並非曹魏精銳,而是幷州的郡國兵。本來幷州郡國兵雖不及曹魏中軍。卻也算得兵強將勇,可是自從辛毗消除異族之後,實力已然大減,張飛看出情形,他也不守主帥之位,將矛一揮,三軍齊呼,全軍擁出月臺,潮水一樣擁向魏軍,魏軍大敗,一個時辰不到,前軍便行崩潰。

可嘆辛毗滿腔智計還沒來得及使用,便被潰軍擁得連退十里。辛毗只得嘆道:“當陽橋英雄還在!武帝百萬之軍尚不能制,我能奈之何?”正待整軍,張苞卻已從側翼衝了過來,長矛揮處,魏軍死傷狼籍。殺出一條血路。他縱馬直撲辛毗中軍,辛毗離張苞最近之時不過三十步,親見張苞豹眼圓睜,鬍鬚戟張,怪吼連連地威風,原來只覺匈奴人頭號曼已逄威猛,與張氏父子相比……遇雄獅。無法相提並論。幸得親兵拼死阻住,辛毗逃生。辛毗回看張苞的方向,哀嘆道:“怎得又來一個張翼德!”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