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朝著她胸前的“神庭穴”打來!這枚石子是反神回來的,認穴一樣不差毫釐,難度之大,比蓬萊魔女剛才這一發還要超過幾分。

蓬萊魔女身子懸空,使出平生絕技,拂塵一展,將那石子拂了開去,身形仍是絲毫未緩,半空中一招“鵬搏九霄”,已是向那少女凌空擊下。

忽見一道銀虹,倏然迎上,錚錚數聲,震得耳鼓嗡嗡作響,那少女退了三步,蓬萊魔女已是落下地來,百忙中略一俯視,只見劍身上已給劃開了一條短短的裂痕,雖然只有一兩分長,裂痕也並不深,不過如同指甲刮損硬紙一般,但已可以看出對方用的乃是削鐵如泥的利器。

以蓬萊魔女的功力,對方若不是與她旗鼓相當,縱有削鐵如泥的利器,也決不能傷損她的佩劍。因為強弱懸殊,雙方兵器一碰,弱者一方的兵器不是震落,勁力也已給對方抵消,還焉能發揮利器之長?如今蓬萊魔女的佩劍給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蓬萊魔女立即也摸到了對方的深淺,對方的功力只比她略遜少許,但對方有削鐵如泥的利器,蓬萊魔女也決計沒有取勝的把握了。

那少女動作也快到極點,她退了三步,趁著蓬萊魔女佩劍受傷,一怔之際,立即反撲過來,蓬萊魔女拂塵揮去,只見寒光閃處,一蓬塵尾,隨風飛起,但隨即便是“當”的一聲,原來蓬萊魔女已是默運玄功,將拂塵聚成一束,形如鐵筆,硬砸刀鋒,那少女的寶刀,已是削它不斷。

蓬萊魔女劍招隨發,一招“玉女扭梭”,刺那少女脅下的“愈氣穴”,她的拂塵已纏上那少女的寶刀,所刺的方位乃是在刀長之所不及,滿以為可以成功,哪知那少女的寶刀忽然彎了過來,將她的青鋼劍盪開。這時蓬萊魔女方始看清楚了,對方用的乃是一柄月牙彎刀。

這剎那間,蓬萊魔女不由得陡然一震,暗暗叫了一聲“奇怪”!那女子何等機靈,趁她心神分散,勁力微松,一招“神將捲簾”,振臂揮刀,義解開了拂塵的纏繞。

蓬萊魔女詫異極了,把眼望去,分明是“玉面妖狐”,但這次她不是用劍,又不是用笛,用的卻是一柄式樣古怪的月牙彎刀,而招數之妙,功力之高,又遠在用劍與用笛的“玉面妖狐”之上。

蓬萊魔女暗自尋思:“這妖狐用的兵器怎的每次不同,最先用劍,後來用笛,現在又發現有用刀的了。次次不同,後來居上,用笛的勝過用劍的,用刀的又勝過用笛的,難道這妖狐有無數化身?或者每次相逢的都並非同一個人?”

心念未已,那少女又已閃電般地撲到,一招“平沙落雁”,刀鋒橫抹過來,蓬萊魔女喝道:“且慢,”那少女不理不睬,刀鋒閃電般地劈到蓬萊女面前,蓬萊魔女心頭火起,想道:“你即使不是玉面妖狐,出手如此狠毒,我也容你不得!”她怎知道,那少女是把她當作千柳莊的人,而且是蓬萊魔女先用石子打她,又怎怪得她惱怒。那少女也是同樣心思:“我與你素不相識,你一出手便是如此狠毒,不管你是否千柳莊的人,我也容你不得!”

兩人同樣心思,出手各不相讓,蓬萊魔女待她刀鋒劈到,沉聲喝道:“你當我怕你不成?”拂塵一揮,長劍跟出,長劍用的是柔雲劍法,和對方的刀尖一觸,立即生出一股粘黏之力,將那女子的彎刀引出外門,說時遲,那時快,拂塵又已在對方的刀背上重重擊下。用的是“天罡拂塵式”中的重手法,拂塵雖是柔軟之物,經過她內功的運用,擊在刀背之上,竟如金石相觸,鏗鏘有聲!

那少女剛才吃了一次虧,極力要避免給她拂塵纏繞,哪知仍是躲避下了,她的寶刀被蓬萊魔女的劍“吸”住,再受拂塵一擊,幾乎把握不住,要脫手飛去,蓬萊魔女何等迅速,拂塵倏地散開,已纏上了她的刀柄。

蓬萊魔女雙管齊下,也詼然沒何把對方的寶刀打落,心中亦是好生駭異,正要運足十成功力,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