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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真正戀愛時就是這樣嗎?笑眉托住雙頰看著鏡中的自己,映著一臉不解與好奇。佟至磊的出現為什麼會讓她感到不一樣?尤其最近他老愛入她夢,弄得她的心無法平定……不是相思,她想到剛才看的那首詞,不是相思卻有相同症候……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思念最是赤裸裸……至磊也許是個巫師,對她下咒了……可是,她知道,果真如此,她也不會在意……
佟至磊的確下了咒,不是嗎?
一場雷雨侵佔了下午的時光,一直延續到下課時間。可能是老天憐他一片痴情,才會把上午的陽光普照收回,由天空倒下一盆盆的大水。
夏天的雷雨真不是蓋的聲勢浩大,站不到五分鐘光景,陳其俊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以上沒有溼,眼鏡又蒙上了一層霧氣。滂沱大雨中,街上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就見他一個孤魂野鬼獨自在雨中瑟縮,任風雨欺凌。不過,他臉上的呆笑表情證明他是甘之如飴的。唉!愛情世界中的痴兒女,果然都是傻瓜。
一輛紅色的喜美緩緩由大門口駛出來,猛然踩住煞車……這下子,陳其俊從頭溼到腳了。因喜美車停在一攤積水上,濺開的水花正好從他頭臉罩去。
林如月開啟車門,非常尷尬的看他。原本好心要載他一程,想不到……哦老天!她想笑。努力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愧疚的表情,否則她會笑到下巴脫臼。
拉過後座的乾毛巾鋪在座位上,對他叫:“進來吧!我送你一程。”
陳其俊坐入後,眼光呆呆的看她!
林如月從沒看過他這麼大膽的眼光。從照後鏡中,她才看到自己的模樣——淋了一點雨,髮髻半溼,她索性放下一頭波浪長髮,完全不是平日嚴肅冷漠的表相;而放下頭髮後的她,看起來比較溫和也比較年輕,難怪會讓他看得目瞪口呆。
“擦一擦。”她將一盒面紙交給他。
他才如夢初醒的收回目光,一張臉竟然紅透了。抓起大把面紙就沒頭沒臉地用力擦。每次面對她,他總是表現得像天字第一號大白痴。
“你住哪?”她問。
他說了一個住址。林如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原來與她住的地方不過隔三條街而已,她常在附近走動卻不曾看過他。
“我不常出門,除了教課、到學校批檔案,其他時間都埋首書中。公寓買了兩層,一層居住、一層藏書,餓了就泡麵。”他輕易看出她的好奇。謝天謝地!他現在比較能平心靜氣了,可是說出這些瑣事似乎並不怎麼恰當。
“沒有與家人一同住嗎?”她問。
“他們到南部山上住,空氣比較好。”
詩句是你寫的嗎?林如月想這麼問,可是這種直截了當並不是她要的。而且,她早知道是他了。想問,是想確定他的心。他空有滿腹情懷卻無法訴諸於語言,僅能在隻字片語中傾吐情意。她會被那濃烈的字句感動,會驚異於他的學問,可是一切都比不上行為的表態,他再這麼不知所措下去,她知道,他們仍是不會有任何結局。
唉,她以為她不會再動心的;而這份若有所待在近些日子以來才漸漸深刻。五年了,她沒有動靜是否因為潛意識中的期待?
一個會讓人心疼的男人……也許正是她所適合的伴侶?
“我看完了你所寫的‘三國演義論孔明'。”她笑看他一眼。
一提到他的專長,他一反平日靦腆,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與她交換意見觀點,全身散發出自信又狂熱的神采。
最後,在欲罷不能下,她到他公寓那層藏書的大房間中翻看更多資料互相討論。她發現更多疑點,而陳其俊成了一個學問取之不竭的老師。就一個孔明,讓他們促膝長談到了深夜。
感謝孔明!陳其俊差點沒對“三國演義”三跪九叩,在林如月替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