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邪王料到他有此一招,寬大的衣袖衝著他襲來的方向揮去,袖風之中帶著隆隆雷聲。

不僅風吹花大驚,連梨魄都不由怔了一怔,萬萬沒有想到,地邪王居然會傳說中的流雲霹靂袖,果真不可小視。

風吹花全力以赴的一擊,居然被地邪王的一記流雲霹靂袖截了下來,眼見著地邪王袖中飛出的白綾,即將纏住花愁,風吹花大急,立刻在空中旋轉了一下,整個人撲了過去,一掌將花愁逼得退後數步,而他自己則被地邪王的白綾擊中。

劇烈的疼痛讓他覺得如火在燒,胸口處被白綾撕裂了一道血口,殷袖的血湧了出來。

花愁趕忙上前,抱住了他,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風吹花的臉色在慘白的月色下,更加的蒼白,他嘴唇動了動,說道:“沒事。”

白綾再次飛來,風吹花一揚手,將花愁推開,再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白綾凌厲地攻擊,他的身體再次被白綾撞得飛了出去。

花愁過緊過去扶起風吹花,風吹花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頓時面如金紙一般。

梨魄勉強降服了那杆可怕的玉簫,便匆忙過來對付白綾,那根白綾如一條靈蛇般的卷向梨魄。梨魄的劍柔柔的此處,彷彿是不經意間的隨意一揮,便如一片水銀流淌,灑出漫天的寒光,勉強擋住白綾的攻擊。

魂似柳綿吹欲碎 4

遠處,一聲暴喝傳來,就見尉遲浩宇從空而將,宛如一隻展翅金雕,他的手中一根丈餘長的鏈子槍,凌空抖出,如一條黝黑的長龍,泛著淡藍色的光芒。

白綾破空,與鏈子槍撞在了一處,各自彈開竟不相上下。

梨魄趕緊飛身到了風吹花的身邊,餵了一顆藥丸,又幫他輸了一點內力。

花愁趕緊問道:“梨魄,殿下可有事?”

梨魄一邊為風吹花止血,一邊答道:“已無大礙。”

說話間,地邪王的玉簫已經飛出,襲向了尉遲浩宇,梨魄匆忙飛身截住。

又有幾條人影凌空飛來,正是尉遲浩宇手下的幾員大將。正被尉遲浩宇和梨魄糾纏得有點難以還手的地邪王一見對方又來了數人,便收起了白綾和玉簫,身影如鴻,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空中傳來她冰冷如霜的聲音:“本座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銀子一見地邪王落敗而逃,立刻蹦出來,叫道:“靠靠的!灰太狼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每次都只是說說而已,從來就沒有成為過事實!報仇,報你媽的頭!賤女人!”

花愁抱著風吹花,坐在地上,這兩日在心口鬱結的痛,讓她再也忍不住嘔出了一口鮮血,燕兒嚇得趕緊叫道:“公主,你怎麼了?”

“我沒事,現在好多了。”花愁搖搖頭,吐出了一隻壓抑在心口的那口血之後,她的心漸漸不再疼痛了。

眾人將風吹花帶回到房中,將清府的大夫抓了出來,命他速速診治,那個大夫手忙腳亂的把了脈,又從藥房拿了藥,命人拿去煎了。

不覺間已經是清晨,微涼的晨風吹過,帶著露水的香甜。

風吹花甦醒了過來,胸口處依舊疼痛如火燒一般,他的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花愁正坐在床邊用手絹沾著水溼潤他的唇。

花愁眼睛有點袖袖的,佈滿了血絲,見他醒來,不由唇角微微牽動,說道:“殿下,您醒來了?不要動,傷口有點像要發炎,我已經讓大夫去抓藥了,回頭碾碎了敷上就可以了。”

魂似柳綿吹欲碎 5

風吹花面色蒼白,眼睛中帶著一絲的笑意,說道:“謝謝你。”

花愁不悅地說道:“我不要你謝謝,那麼見外和生疏,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和對不起這樣的字眼,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長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