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神色很憤怒,“你憑什麼替我決定我的人生?憑什麼?”

“我有那麼大能耐嗎?”

“你有,她都告訴我了,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就這麼想擺脫我嗎?”他越說越氣憤,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加大。

“江一帆,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負責人,這樣對一個女人不覺得有失風度嗎?”向筱悠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就算是我的錯,那又怎麼樣?一切都是你逼的。”

“我愛你啊。”江一帆風度盡失地吼出來。

“我不愛你有錯嗎?”向筱悠也火了,這個爛種馬,把她的好心情全毀了。

“我哪一點兒不值得你愛?”江一帆的神情激動起來。

向筱悠冷笑一聲,“你懂愛嗎?你只知道征服,你對我的感情說穿了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只有一句話奉送,得不到的未必就是最好的。”

江一帆怔住,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他自從遇到向筱悠生平第一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為何。那滋味讓他備受打擊,曾經發誓一定要讓她愛上自己,然後再毫不留情地狠狠踐踏她的傲氣與自尊。但不知從何時起,最初的執拗卻悄然沉澱為濃烈的愛意,讓他無力迴天。

向筱悠見他一時無言,眼神更加冷冽,口氣越發地不屑:“無話可說了?”

江一帆怔怔地看著她,神情在剎那間變得失落頹然,苦笑地看著她,“魏芷蘭至少說對了一件事,你是我的報應,而她則是報應的執行者。”

向筱悠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戀地從他身邊走過,就像一個過客,一陣風吹過。

江一帆默默目送她離去,心頭劃過一聲喟嘆,自己註定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並且是毫不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他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一臉冷然的冷魁言,他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來了多久,又看到聽到了多少。

“你以為自己真的適合她嗎?”江一帆嘲弄地看著他。

“你不適合。”冷魁言肯定地說。

江一帆為之氣結。

“你真以為自己可以擁有她嗎?”江一帆的神情有幾分幸災樂禍。

“她要出國。”冷魁言依舊是那麼冷冷淡淡的。

江一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會回來的。”他篤定地說,邁步從江一帆身前走過。

風捲起一片樹葉從江一帆的面前吹過,就像他此時的心境一樣淒涼失落。

她今天很勤快,冷魁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在餐廳與廚房之間移動的人。

從學校回來她就怪怪的,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的菜,香味在屋內盤旋迴繞,讓人不禁食慾大增,而她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平時她是滴酒不沾的,可是,今天他發現她居然擺上了一瓶龍舌白蘭地,非常烈的酒!

她究意想幹什麼?

“學長,吃飯了。”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無言地詢問。

“今天我生日啊。”她笑得一臉燦爛。

生日?冷魁言的眼神閃了閃,他明明記得她的生日還有一個月才對,她為什麼要說謊?

“祝我生日快樂吧。”她舉起杯。

“生日快樂。”他舉杯祝福她。

向筱悠仰首一口將酒飲盡,看得冷魁言擔心不已,那麼烈的酒她這樣飲,真的沒事嗎?

“沒有蛋糕。”他提醒她百密一疏。

“我從來不吃蛋糕。”她的笑有些朦朧。

滿滿地再斟上一杯,再次一口飲盡,她的眼神已經明顯迷離起來,“蛋糕好甜,可是生日好沒趣,媽媽會哭,好難受……”

冷魁言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