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趕緊笑了笑,坐了下來,說道:“沒有什麼大事情,無非就是一些衙門的小事,沒有關係的。”

司馬儒:“我看你們的那個縣太老爺當的也是舒服,什麼事情都交給你去做,自己倒是忙著溜鬚拍馬去了。”

孟天楚道:“其實也不是,大老爺也很忙的。”畢竟蔡釗對一直不薄,所以孟天楚也不想旁人說蔡釗的不是。

徐渭:“你呀,我看就是操心的命。有些事情不必看的太認真,可左可右的事情,你就權衡著自身利益大小去辦,我徐渭辦事,主張的是,在不傷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要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司馬儒笑著說道:“雖然徐大人說的不是很好聽,但也是實情,孟師爺是徐大人的賢弟,所以他才會這樣直言。這也算是官場上的第一誡,人不能無限制地追求金錢名譽,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得一些好處收一些錢財,我認為名譽什麼不可以,關鍵的是,做人辦事都要有自己的底線,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孟天楚趕緊起身道謝,說道:“聽兩位大人一席話,真是讓孟某勝讀萬年書啊。”

徐渭和司馬儒大笑起來。

徐渭示意讓孟天楚坐下,說道:“其實賢弟比我們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們之所以再說,是因為人有的時候身在其中,自然容易被一些現場和利弊所迷惑,其實置身事外你就會發現,事情其實並不難。”

孟天楚:“徐兄所言極是。”心裡想著這些常常在官場上混的人,說話做事都是很有手段的,雖說並不知曉自己為難是什麼,但也說出來的話,倒也可以套用,要不怎麼可以從一個軍事一下就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呢。

第340章 初見

時門外有人說話,三個人一同朝著門外望去,只見一荷露垂,杏花煙潤,身著一襲白色裙裝,頭上一隻檀香木的髮簪,上面懸垂著一顆渾圓的珍珠,輕描黛眉,略施唇紅,嫣然含笑,容華若仙。

那女子其實說話聲音不大,和夏鳳儀路過大廳門口,夏鳳儀側目朝著大廳裡的三個人微微一笑,那女子卻不曾轉身,只專心地和夏鳳儀說著什麼。

徐渭想著這女子大概就是之前夏鳳儀所說的那個雪兒,有心想讓孟天楚引見,但唯恐出口讓人覺得有些失禮和唐突,便只好眼睜睜見那女子和夏鳳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

過了些許,夏鳳儀走到門口,卻沒有見那女子跟著。

夏鳳儀先是給徐渭和司馬儒笑了笑,然後對孟天楚說道:“雪兒說有事情給老爺您說,老爺您現在可否方便,她準備回去了。”

孟天楚:“怎麼才來就走呢?至少也要住幾天陪陪佳音才是。”

夏鳳儀:“我也是這麼說的,但雪兒家裡有事,說是過幾天再來,您看……”

孟天楚站起身來,對徐渭和司馬儒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去去就來。”

徐渭道:“你去便是,只是不要有別的什麼安排,我中午已經在聚賢樓定了位置。”

孟天楚:“那是一定的,我去去就來。”

徐渭:“是三夫人的什麼親戚嗎?”

孟天楚遂想起還不曾給徐渭和司馬儒引見,便讓夏鳳儀去叫雪兒到大廳說話。

不多時。夏鳳儀回來了,笑著說雪兒不好意思來,孟天楚只好起身離開,徐渭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司馬儒看在眼裡,便笑著說道:“怎麼?方才那個可人兒讓徐大人動心了?”

徐渭趕緊掩飾自己地失態,端起茶來淺酌一口,笑著說道:“司馬大人說到哪裡去了,女人好比花兒一樣。好看便多看一眼。這不奇怪。先人說的好。一顧傾人城。再顧慶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司馬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