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黑衣人訓練有素的前進著,盡頭的人,遠遠地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強大的殺氣在空氣中播撒。

他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露出如此決絕的神色,決絕得就好像是放棄了一切那樣,卻彌留著最後的那一絲的不甘。

一席白色的披風在彈雨中穿梭自如,可這是貓捉耗子的遊戲,為首的那人明顯不耐煩了。

【雖然隔得很遠,可我依舊還是聽得到他們在說什麼……】

男子飛快地就地一滾,躲過突然飛來的撲克牌。下一秒,他的右手迅速抽出口袋裡的手槍,對準白衣怪盜——

“砰!”對方躲過了那發子彈,又是兩張撲克牌“撲稜稜”地飛來,被男子側頭躲過……

撲克牌和子彈較量了很久,戰事激烈,不分勝負。

但即使是這樣,快鬥卻還是很清楚,他的父親的體力幾乎透支了。

男子跳起身來,扣動扳機,怪盜側身躲過,但是子彈擦過他的腰際,某個口袋被撕裂開來,“噼裡啪啦”掉出一疊堅硬的撲克牌。

白衣怪盜見勢不妙,立刻就地翻滾,隱在巨大的石柱後面,子彈連綿不絕地打在石柱上。

“沒有武器,你想怎麼跟我打?”快鬥清晰地聽見動聽的聲音圓滑地傳遞,“還是說,你想要赤手空拳地與手槍作對?”

男子一步一步地走著,嘴角帶著無法遏制的勝利的笑容。

“哼……”黑羽盜一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自嘲的笑意,“為了對付你的這些烏鴉的時候,撲克牌用的差不多了呢……看來……我是不是應該——”

快鬥看著父親利落地離開暫時躲避的地方,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敵人。

“——服輸了呢?”

男子眉頭一擰,槍口向上,不偏不倚地對準手無寸鐵的怪盜。

黑羽盜一望著那黑漆漆的槍口,突然露出一個微笑,那微笑無所畏懼。

這笑容讓他的敵人心底一陣寒冷。

快鬥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人舉起槍,看著自己的父親明明處於劣勢還保持一副撲克臉。

“你不會得逞的……”他聽見父親說道。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的對方,砰砰砰的三聲槍響,被打中的人毫不躲閃。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周遭是刺眼的火光,而被火包圍住的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卻死死捂住眼睛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我想衝出去,可是身體被人緊緊地禁錮著,有溫熱的液體落在脖子裡……】

“是誰告訴你,怪盜基德的武器,只有撲克牌?”

烈火焚燒,萬里晴空沒有一滴水降落,漫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眼前的景象再度變成一片亮麗的藍色,然後逐漸模糊,睜開眼,對上少女淒涼的眼。

她帶著些許喘息,露出一抹十分怪異的笑容。

雨宮雪和工藤有希子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青子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兩人身上。

“咯——噼哩啪啦!”快鬥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碎了,然後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滴滴答答。

青子衝過去,捧著快斗的手,眼淚瘋狂地流,她拿起面巾紙,手忙腳亂地幫他擦著。

可他還是一無所覺地看著前方,身體僵直著一動不動。

有一顆透明的淚珠順著快鬥蒼白的面頰滑落,滴在他那冰涼的、血跡斑斑的雙手上。

……

黑暗中,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得有些突兀。

她用柔軟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我想你了。”苦艾酒嬌媚地說,“……你想我嗎,boss?”

“非常想。”boss的聲音好聽極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