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幻形九式。”老道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憂慮:“開國初期,天完帝國猛將唐鈞,國殘後浪跡江湖。造下無窮殺孽的絕技,如果是,和尚危矣!”

“八極神魔?”青衫客打一冷顫。

“八極神魔唐鈞,但願不是。”

“如果是……”

“除非和尚能真煉成金剛不壞法體。”

“那……我們……”

“你上?”

“這……”

“我試試給你看,你注意他手爪的變化。”

老道拔出九梁冠上一枚法針,針長六寸,鐵鑄,刻有符篆入手相當沉。

吸口氣功成百脈,神注法針,猛地一拂,針發風雷幻化青虹,射向李平平的右脅背。

同一瞬間,對峙的壓力恰好升至臨界點,任何風吹草動,便會打破壓臨界點,迸爆出石破天驚的突變,一發不可遏止。

青虹近身,李平平的左爪竟然不可思議地出現在身後,青虹拍擊炸烈,化為青霧一進而散。

同一剎那,身形猛進,爪影漫天,罡風大作,氣爆聲連綿不絕。

只能看清老和尚在原地狂舞,象在抗拒萬千個外魔入侵,從四面八方強攻探人的巨靈之爪,速度令人目眩,在老和尚全身上下幻現、消逝。

雷轟電擊,猛烈的程度驚心動魄。

老和尚起初可嚴密地將爪影封住、震開;片刻,身形加快,但馬步漸亂;最後,袍與袈裟飛裂一塊、兩塊……罡風一刮碎片刺射出丈外。才失去動力化為蝴蝶般翩然飛舞、下墜。

“住手!”老道厲叫。

一聲怪叫,暴亂的人影倏然靜止。

兩人面對面相峙,身形怪異。

李平平的左爪,扣住了老和尚的左肩,右爪在老和尚咽喉,作勢扣抓,將老和尚壓得雙膝下沉,象是猛虎攔住了羊。

老和尚衣衫破裂凌亂,乾瘦的身軀顯得好為瘦弱,清楚的臉上肌肉抽搐,氣息漸弱。

李平平虎目彪圓,扭頭狠瞪著老道。

“混蛋!你差一點害死了和尚。”他大罵。

攻擊太快太狂猛,出手便因勢利導無法退讓。

雙方功力與速度相當,誰慢一剎那誰死,必須有一方去見閻王,這就是絕頂高手的拼搏,一發便決定了生死勝負,誰先心怯誰死,不象一般名家一招一式虛纏不休。

“貧道只……只想探出你的淵……淵源,並……並無惡……”老道哭喪著臉:“怎知你……你恰好……恰好神功……發……”

“你胡搞,你。”李平平放了軟弱的老和尚:“你那一針誘發了我狂野的雷霆攻擊,老和尚禪功蓋世,誰都不敢收斂自陷死境,你可惡!”

“八極神魔的傳人?”老道苦笑。

“唐公一脈單傳,在下是第四代傳人。”

“你……你要殺到什麼時候才收手?”

“你少管閒事。”

“施主……”

老道打一冷顫。

“你給我閉嘴!”

李平平沉叱:

“你們能殺,我為何不能殺?你們殺的全是無辜,我殺的人他一定該殺,我一點也感不到慚愧。”

“施主……”

“我並不認為我是神,我不配替天行道,我只做我喜歡做的事,我……”

“你給我閉嘴!”老道也大叫,聲色俱厲,被逼急啦!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叱止對方氣勢洶洶的話頭:“貧道受不了你這自以為是,心狠手辣的小子窮叫嚷,別以為你的嗓門大就有理。”

“你……”李平平居然一怔。

“貧道三個人,在譚拓山修真,各參各的,僧道俗誰也不排斥誰,而且交稱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