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嗎?才要迴避,卻被嶽明皎一抬頭髮現了我,向我招手道:“靈歌,來得正好。”

好啥好,大清早的把狗官弄來觸我黴頭。我磨磨嘰嘰地蹭過去,行禮道:“爹,季大人。”

“怎麼還‘季大人’?”嶽明皎笑道,“這一次多虧了你燕然哥哥秉公決斷,還不好好謝謝他?”

我心中翻個白眼兒,秉公執法是他當官的本份,我為毛要謝他?再說那天公堂上我已經謝過了,怎麼著,難道今兒還得再跪下來磕頭啊?

“多謝燕然哥哥……”我輕聲說著便往下蹲身。

狗官連忙站起來想要伸手扶我,大概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手伸出來又縮回去,害我不得不繼續往下蹲,他只好用指尖輕輕託了我的手肘一下,笑道:“靈歌妹妹切莫多禮。”我立刻就勢站了起來,垂著頭立到嶽明皎的身旁。

“靈歌,今日為父與燕然公休,為父特意請他至府上做客,你要好好招待才是啊!”嶽明皎含笑道。

公休?古代也有雙休日嗎?哦……想起來了,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吏員五日一休沐”,古時候的官員也是有休息日的,每工作五天可以放一次假,逢清明、端午、冬至和春節這樣的傳統節日還可以放一次大假,稱為“至日”。根據朝代不同官員的休假時間也有不同,只不知這天龍朝的官兒們是怎麼休的,嶽明皎是個工作狂,只怕有休息日也不常休。

“是,爹。”我輕聲應著,端起石桌上的茶壺替兩人將茶倒滿。難怪今兒這兩人都穿了一身的便裝,嶽明皎是一身老氣橫秋的褚色員外服,季狗官則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雪青色袍子,很是休閒。

“靈歌妹妹也請坐。”狗官笑眯眯地伸爪請我在石桌旁坐下,我也只得慢慢坐了,立於亭內伺候的丫頭立刻添上一隻茶杯來,替我也斟了茶。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繼續棋盤上的對局。聽得嶽明皎漫不經心地道:“近日聽得京內有富戶宅內遭盜的傳聞,也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季狗官道:“小侄也曾有所耳聞,據傳數月之前便有京內顧姓富戶夜遭盜侵,小侄遣李佑前往問詢,卻被那顧員外矢口否認,之後又傳有幾戶人家遭盜,卻皆未有人前來報案,是以目前只好暫時觀望,尚無證據表明確有盜類作案。”

嶽明皎點點頭,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道:“雖說眼下正是太平盛世,然而人心多變,總有罪惡迭生。老夫日夜忙於案件公務倒也不覺有甚,如今乍一清閒下來反而心神不安起來,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虞啊!”

季狗官笑道:“伯父是忙慣了,浮生難得半日閒,該清靜時便好好清靜清靜,貽兒弄孫盡享天倫,即便山有中雨,也終歸要出日頭的。”

嶽明皎笑道:“說到貽兒弄孫,老夫且問你——可有了合適的人選了?你父親不在京裡,昨兒還收到他的來信,囑咐我今年務必將你這終身大事給辦下來,他可是早就在家等著抱孫子了!”

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隻吐著舌頭的小狗崽兒被裹在襁褓裡的景象來,忍不住一陣想笑。聽得狗官問道:“靈歌妹妹在笑什麼?”

我一驚,抬眼見他正偏著頭衝著我笑,再看嶽明皎也正望著我,心下暗罵一聲狗官,只得輕聲答道:“季大……唔,燕然哥哥若尚無中意之人,靈歌或可將閨中好友引見給哥哥認識,若能就此成為一對,也是美事一樁。不知燕然哥哥意下如何?”

嶽明皎點頭笑道:“如此也是不錯,燕然何意?”

狗官笑著起身衝我作了個揖,道:“如此便有勞靈歌妹妹了。”

“燕然哥哥不必客氣。”我起身回禮,心道你打一輩子光棍兒才好呢,姑娘我的終身尚沒著落,哪裡顧得你來!

正說著,忽見嶽清音遠遠地往這邊走來,狗官眯眼一笑,向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