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請您走,小號準慘,請您走嘛,又怕得罪神力鷹王爺……”

李燕月看得不忍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還是走,鷹王爺那兒自有我替你說話去。”

“謝謝您,謝謝您!”

掌櫃的沒口的道謝,直想爬下來叩頭。

李燕且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往手裡一提,一塊碎銀扔在桌上,道:“掌櫃的,這算我的店錢,多了的不用找,城裡有什麼不打擾人可以睡一宿的地方嗎?”

“怎麼,您還不走?”

“我想走,可是我還有事,不能走。”

“那…一南下窪的陶然亭……”

“好有人找我,就讓他們上陶然亭去吧”

他提著簡單的行李走了。

口 口 口

南下窪在“右安門”內,不遠。

沒一盞條工夫,李燕月就到了。

把行李往亭裡一放,藉著昏暗月色舉目四眺,只見陶然亭居高臨下,亭下數頃均為沼澤之地,遍佈蘆葦,這時候看上去,寂靜空蕩,有點驚人。

正看間,陣陣衣袂飄風聲隨風飄來,凝目再看,遠處十幾條人影疾如鷹隼,劃破夜色,向著陶然亭撲來。

不用說,是該來的人到了。

只一轉眼工夫,十幾條人影已撲到亭外,一起收勢停住。

影定人現,共是十二個除了剛才那黑衣老者、黑衣壯漢之外,另十名是兩個黑衣老者八名黑衣壯漢。

一十二個人,三名黑衣老者手裡空空如也,似乎沒帶兵刃,而九名黑衣壯漢則人人手裡提著單刀。

先前黑衣老者抬手一指李燕月:“就是他。”

居中一名馬臉陰森的瘦高黑衣老者冰冷道:“膽子不小,居然還敢留下地方……”

李燕月道:“要不是怕給人家客棧惹麻煩,我連地方都不換。”

先前黑衣老者厲喝一聲要動手。

馬臉瘦高黑衣老者抬手攔住了他,森冷目光緊盯李燕月:“你是不是接受了別人什麼差事?說!”

李燕月道:“我不懂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裝什麼糊塗,我是說你是不是接了皇家的差事?”

這些人才是夠大膽的,居然肆無忌憚。

李燕月笑道:“皇家憑什麼給我差事,我又憑什麼要接皇家的差事?”

“既不是為賞你差事,讓你為皇家效力,皇上為什麼秘密召見你?”

“這個索大人也知道,只是為我打死了那隻人熊……”

“這就夠了,足證你身手不凡,皇家怎麼會放過你這種能用有用之人。”

“我或許能用有用,可是我為什麼要供人驅策讓人用,江湖生涯逍遙自在,我為什麼非找個人管著不可。”

“你真沒有接皇家的差事?”

“話是我說的,信不信還在你們。”

“好,那還不算太遲,索大人愛惜你是一個人才,現還就跟我們走,剛才的事,可以不去計較。”

“ 剛才有什麼事,值得索大人計較?”

“剛才你在客棧拒不奉召,而且出手傷了專差,論罪只有死路一條。”

李燕月笑道:‘我不想去見索大人,也犯王法麼?”

“當然,索大人召見任何人都得去。”

“偏偏我就不想去。”

“所以說索大人對你特別寬容,所以說你現在跟我們走還來得及。”

“我就不明白了,索大人為什麼非見我不可?”

“難道你沒聽見,索大人愛才。”

“索大人愛才又如何?”

“索大人打算賞你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