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讓王爺為難,雖說官家不會拿鐵王怎麼樣,但是這對官家的面子總是不好。

李燕月腦中盤旋的一下道:“我還是跟王爺去一趟吧!”

“走。”

鐵王二話沒說,拉著李燕月就走。

坐騎早就備好了,鐵王一個護衛不帶,只他跟李燕月兩人兩騎馳向了紫禁城。

鐵王帶著李燕月繞了個大圈子,從神武門進了紫禁城,由鐵王帶領,自是通行無阻,而且蒙古神力鷹王特准紫禁城騎馬,一直到了‘北海’,兩個人才下馬步行。

內廷莊嚴、宏偉,美輪美奐的勝景,李燕月是生平頭一回瞻仰,著在眼裡,心裡不知道有幾許悲痛、難過。

以他‘日月令主’衣缽傳人的身份,見了那位皇上還得行大禮,不是衝著鐵王他根本就不願意來,不是現在不便回頭,他真想扭頭就走。

內廷禁衛之森嚴,也不是沒到過禁宮大內來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或明或暗,全是帶刀的大內侍衛。

禁宮大內之中燈火之明亮如同白晝,身軀魁偉威猛,是鐵王他一無二的招牌,遠近都看得見,誰敢攔,誰敢問?

一直到了團城之下,剛要上石階,一聲沉喝劃破寂靜夜色從高高的石階上方傳了下來;“什麼人?”

鐵王沉聲道:“鐵海東。”

這可真應了江湖上那句‘人的名,樹的影’,高高的石階上立即出現兩名持刀大內侍衛,恭謹躬身:“王爺。”

鐵王一擺手,兩名大內侍衛立即閃退開去,鐵王立即帶著李燕月登上石階。

走上石階,眼前是一座座畫棟雕樑的殿宇,鐵王帶著李燕月一陣東彎西拐,到了一間房前,門關著,燈光外透,裡外靜悄悄的。

鐵王揚聲道:“鐵海東見駕。”

門馬上升了,當門而立的是個長相清人的廿歲上下小太監,一見站在門外的鐵王,立即打下千去:“王爺。”

鐵王一聲‘起來’,帶著李燕月進了門,裡頭是間精雅的書房屋角點著檀香,香氣撲鼻沁心。

就在書桌後頭.揹著手站著一個人,年輕人,穿一襲黃袍,戴一項金冠,玉面朱唇,龍眉風目,一身書卷氣,換件衣裳簡直就是個美書生。

但是他比書生多了一種隱隱低人的威嚴。

李燕月一眼就認出,這位就是當今的皇上,年號康熙的玄燁,也就是五臺老增,遜皇帝年號順治的福臨的皇三子。

只聽鐵王道:“皇上,這就是李燕月。”

其實,李燕月一進門,年輕皇上的一雙鳳目就盯上他了,鳳目中綻放異采,滿臉是驚異之色,如今鐵王話聲一落,年輕皇上立即定過了神,脫口道:“好人品,連我都比不上。”

李燕月聽見了,他不便說什麼,也不願說什麼,欠身道:“草民懷有遜皇帝的信物及密詔,不敢行大禮,請聖上恕罪。”

鐵王微微一怔。

年輕皇上也微微一怔,他沒有不快之色。也沒多說什麼只道:“讓我看著遜皇帝的信物以及密相。”

李燕月當即取出那顆念珠跟錦囊,小太監忙過來雙手過頂接過去,然後轉向書房跪下,兩手仍然高舉過頭。

年輕皇上神情一肅,伸雙手接過去,先看念珠,再看錦囊,然後把原物又交給小太監,遞還李燕月。

年輕皇上抬眼望李燕月,神情肅穆之中帶著些輕微的激動:“遜皇帝可安好?”

李燕月道,“遜皇帝安好。”

年輕皇上道:“我原以為遜皇帝既入佛們,就不管國事朝政了,事實上鐵王早年也去過幾次五臺山,都沒看見他老人家,沒想到……我很慚愧,也很惶恐,尤其覺的愧對遜皇帝。”

李燕月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