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暴怒之下,哪裡聽的進去,大吼一聲,邪魔驀然張口一吞,將他納入了口中,蠕嚼有聲,血灑長空!

旋即,邪魔身軀之上邪殺滔天,轟轟不滅,在這宛如巨浪拍岸的氣息中,邪魔頭頂之上的那天靈居然也漸漸凝實!

肉身完全凝實,邪魔登時氣勢暴漲,轟然宣洩千里不散,宛如天威一般,往那一站,就宛如天道親臨,散發著讓人匍匐的威壓!

一旁的南方洞主一見此狀,登時驚呼一聲,二話不說,化神流光,轟然遠去!

杜浚雙眸寒光一閃,邪魔轟然而動,帶著滔天煞氣追襲而去!

而此刻,杜浚身受重傷,邪魔一去,頓時無人周全,他面色冷峻,不漏絲毫的懼色,一掃眾人,忽道:“天邪何在?”

天邪領命上前。杜浚點頭,道:“與我護法!”

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動,隱晦的注視著天邪的面色,但見天邪遲疑了一下,神情複雜,少頃之後,卻一咬牙,喝道:“弟子遵命!”

方才,這女子也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邪魔不在,取了杜浚的性命,只是若是邪魔隨杜浚而死,端是上好,卻又唯恐邪魔歸來!

最重要的卻是,在這些魔宗弟子心中,或多或少的保留著對邪魔的敬畏!

就在天邪方才應答,但見天際黑影一閃,卻是邪魔抓著南方洞主歸來!

此情不禁嚇的天邪一身冷汗,方才若是心生邪念,恐怕不等她誅殺了杜浚,邪魔已然來臨!

她卻不知,方才她已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男子話語中,暗含殺機,呼喚她,並非是真的需她護法,而是在試探,看她是否值得留下一命!

杜浚一見邪魔手中的南方洞主,登時暴怒而起,一把將其抓在手中,大手舉起,一甩,轟然將他砸在了地上,用力之大,大地龜裂!

南方洞主苦於有邪魔威壓鎮壓,卻是不能有絲毫的反抗,吃痛之下,胸膛一挺,張口便是一道血箭噴出,口中哀求:“上修饒命,上修饒命!”

杜浚怒然而笑,探手凌空將其抓在手中,怒然道:“你竟然還有臉告饒?”

“你先前鼓動北方洞主,欲要誅殺與我,當真是該死!”男子狂怒一聲,舉手、甩下,轟然一聲,卻是將南方洞主一身骨骼摔的七零八碎!

旋即,他一腳踏在了南方洞主的臉上,怒道:“此間,又竄動西方洞主與我拼殺,其罪當誅!”

杜浚是越說越怒,抬腳一踏,嘭的一聲,狠狠的踹在了南方洞主的臉上,但聞南方洞主慘呼一聲,整個臉孔頓時扭曲了!

南方洞主一見杜浚當真動了殺機,生死之下,卻是嘶聲叫道:“天邪救我,諸位救我,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諸位救我!”

杜浚聞言,長笑一聲,怒然提起他,一掃數千金丹,喝道:“你們誰來救他一救?”

眾人靜默,驚若寒蟬,在杜浚目光中掃視之下,端是連連後縮!

這讓南方洞主眼中的殘留的期盼漸漸化為絕望,他驀然望著杜浚,不住苦苦哀求!

“此間,你那般羞辱與我,這恨,你說要如何瞭解?”杜浚狂怒之下,抬手一巴掌砸在了他的左肩之上,但聞‘噗嗤、咔嚓’兩聲,在南方洞主的慘呼中,他的一條臂膀其間炸破,血雨迸濺!

杜浚心中當真是越發的惱怒,甩手再次將他砸在了地上,怒道:“你縱然萬死也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南方洞主此刻已然神智有些模糊,一心只是求生,以殘留的元氣支撐身軀,掙扎的爬到杜浚的腳下,其過程中,一身破碎的骨骼摩擦作響!

“我該死,是我該死……”南方洞主喃喃有聲,卻是從杜浚的胯/下爬了過去,堂堂一個碎丹修士,放在外面,就是堪比五大宗掌門的所在,此刻居然為了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