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轉頭看著一臉焦慮急迫的皇妹,緩聲說道,“我若是走了,才是真正坐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豈不正中小人下懷?三皇妹覺得我會做出此等行徑嗎?”

三王爺鄭塵煙看著二皇姐一臉的淡然,心裡更是焦慮不安,“二皇姐,你不知道事態有多嚴重,母后雷霆震怒,誓要將你捉拿回宮,就連我能出來迎你,也是大將軍求的母后,母后才讓我前來的,朝臣沒有一個站你這邊啊,二皇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

三王爺鄭塵煙有些苦口婆心,她親眼看見朝臣的嘴臉,親眼看見大將軍對二皇姐的深惡痛絕,還有那……二皇姐的王夫鍾慶書……二皇姐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愛之人如此對待自己,豈不是傷心絕望透頂,她不能讓二皇姐知道……

“三皇妹,你別勸我了,我絕不能走,我必須回宮,我倒要看看,她們拿什麼來陷害我!”鄭言憶寒著一張臉,說的斬釘截鐵。

三王爺鄭塵煙見無法改變二皇姐的決定,也只能點頭應允,“那二皇姐,待到回宮,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撐著,我們幾個皇妹都是支援你的!”

鄭言憶極其冷靜地從宮門一直行去天乾殿,一路的御林軍守衛明顯比她離宮時增多了,至於何故,有腳指頭的人都能想明白,不就是防備她鄭言憶嗎,至於這麼大的陣仗?她不得不冷笑,大將軍,鍾鳳華,真是好樣的!

莊正嚴明的天乾殿內,滿朝文武大臣一個不落地全部列隊兩邊,女帝高坐龍位睥睨下首的朝臣,神色極其冷漠,帶著隱隱壓抑著怒火,似要噴薄而出。

鄭言憶走進殿門時,所有朝臣的目光齊齊朝她射來,那眼中滿含著的冰劍寒刃,若能化為實體,她鄭言憶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她的目光快速掃了一遍朝臣,而後朝女帝看去,穩步走向殿內的最前方……皇室成員的位置。

三王爺鄭塵煙緊跟在鄭言憶身後,走至百官之首位,與其他王爺並列而站,而百官也轉回神來迅速列隊,不一會兒,大殿內的百官已列成五列隊伍,間隔剛好,整整齊齊。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萬歲金安!”鄭言憶跪地行禮。

上首的女帝臉色不善,並沒有叫鄭言憶起來,鄭言憶自然也就只能一直跪著,“二皇兒,你可知罪?”

女帝的嗓音極為冷淡,隱隱地帶著怒火,並未真正發作。

而與鄭言憶站成一排的四位王爺,包括大病初癒的太子,皆是目不轉睛地看向鄭言憶。

鄭言憶抬頭,目光淡然地看向高坐龍位之上的女帝,面上平靜無波,“兒臣不知,還望母后明示。”

“二王爺!到了如今就不要裝瘋賣傻了!你的詭計早已被本將識破,收起你那套瘋瘋癲癲的做派!這兒是天乾殿,是整個煞雪國的政治權力中心,你二王爺不是王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也將會落入法網!還望女帝秉公處理!”

不待女帝開口,被封為煞雪國大將軍的兵部尚書鍾鳳華出列,高聲大喝,好一段所謂的公正之言,她那神色,就是死死握住了鄭言憶的痛腳,誓要將她繩之以法的決絕。

“敢問大將軍,本王犯了何罪?”鄭言憶轉頭,淡漠的目光掃向一臉大義凜然的鐘鳳華,只見後者對她是一副吃人的表情,更讓她驚訝的是,鍾慶書竟也在朝堂之上,那白白淨淨的臉龐與那天仙一般的氣質,曾令她愛不釋手。此刻的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目光雖然沒有明顯惡意,但也不友善,只有淡漠,只有疏離。

那是她厚著臉皮求娶來的王夫,她的大夫君……

呵呵,這事,難不成還有他的關係在裡面……鄭言憶諷刺地想著,不再看鐘慶書。而鍾慶書也看到了鄭言憶望向自己的表情,她那目光裡的失望,讓他心頭狠狠一顫,往事如潮,她曾執手與他說,一生一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