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聖後不但美,而且高。

這個高,不是個子很高的高,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就算是再出彩的女人在她面前,無形之中也會矮上那麼幾分。雖然她像是把自己囚禁在延盈宮一樣從不外出,可是的那種威嚴那種氣勢,依然不是關的住的。

“靴兒,叫五伯進來。”

她的語氣依然平淡,連一絲一毫的顫抖都沒有。相比於在一極殿裡摔了奏摺砸了桌子的聖皇,她安靜的可怕,這種安靜之下到底蘊藏著多大的不可爆發出來的力量,誰也不知道。

叫靴兒的侍女連忙跑出去,她看得出來聖後有多痛苦,雖然聖後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被稱為五伯的老者快步從外面走進來,俯身一拜:“娘娘,您傳我有事?”

“器兒死了。”

長孫聖後一字一句的說話,像是在唸,這種壓抑到了極致的氣氛之下,她那一字一字的念著說話,卻風雪一樣讓每個人心裡都那麼的寒冷。

“這。。。。。。怎麼可能?!”

五伯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

“勞煩五伯代我去西北看看,然後幫我把器兒帶回來。”

“可是娘娘,王爺是被貶黜到了西北的。。。。。。沒有聖皇的旨意,就算是屍體也不能帶回來。”

“五伯,你姓什麼?”

“姓長孫。。。。。。”

聖後嗯了一聲:“既然你還沒有忘記姓什麼,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器兒的屍體帶回來,然後幫我問問宇文家,仇人是誰。”

她抬起手,慢慢的在面前劃過:“我不聽解釋,只問仇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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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拉著一家去死

陳無諾做出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但是稍稍晚了那麼一點。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妻子,那是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不爭不搶的好女人,但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底線。她這樣的人,一旦被人觸及到了底線,只怕遠比那些看起來兇狠的人要爆發出更為恐怖的力量。而已經沉寂多年如聖後深居簡出一樣刻意保持低調的聖後一族,怕是要掀起一番狂瀾了。

靜園很靜,雖然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但皇宮裡若是有什麼地方真就看起來荒蕪蒼涼,只怕主管雜事的人一個都活不長 ,所以宮裡的下人們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園子裡裡外外收拾的好。

而聖皇陳無諾以最快的速度搬了進去,然後派人去請聖後過來。

這一天,誰也不知道聖皇和聖後兩個人談了些什麼,但可以肯定是。。。。。。已經離開了延盈宮去了西北的五伯沒有回來。所以人們紛紛猜測,怕是聖皇沒有勸住。

這一刻,聖庭裡的每個人都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真的沒有人因為宇文家遇到了這樣的事而開心,哪怕是看不慣宇文家行事風格的對手也不會幸災樂禍。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地震,誰也沒有資格幸災樂禍。

留在京城裡做人質一樣的兩個宇文家出色的年輕人得到訊息之後就去了皇宮外面,在一極殿外跪著。不管太監怎麼勸都沒有起來,從白天跪到了黑夜,又跪倒了太陽昇起。

靜園。

永遠也不會讓人看到自己不體面那一面的聖後卻破天荒的躺在躺椅上沒有起來,她對不體面的理解遠非常人所理解。她是一國之母,她必須有母儀天下的那種風範和氣度。所以她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著嚴格的要求,像這樣在陛下面前躺在椅子上不起來的事,之前從不曾發生過。

“累了就多歇歇。”

陳無諾站起來準備離開:“我去前面翠微閣,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

聖後沒有說話,嘴角微微的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