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言,再然後,又有了碧家的護身寶圖,最後,這所有的謊言重疊起來,一代一代的傳下去,成為被前朝景安帝大清洗後,碧家唯一的振作源泉。

碧家人信奉著這些謊言,尤其相信只有碧家仍有女,只要大夏仍舊是夏氏一族的天下,碧家人就有重新振作的機會。

所以碧家女在碧家及其金貴,即使是碧家在最困難的時候,碧家的女子,仍舊不曾吃過苦,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務必要讓碧家女保持傾國傾城的絕色之姿,因為碧家女是整個碧家的希望。

她是碧家嫡出的女兒,卻不如庶出的女兒美麗,她的孃親也不如那些姬妾得寵,她費盡心機,練習自己的韻致,練習琴棋書畫,以身試毒,苦學碧家的用毒之道,甚至還去請教青樓女子的房中之術,沒有人知道她努力了多久,度過多少艱辛才從無數碧家女中脫穎而出,甚至用了心機手段,從族長那裡要來了寶圖的拓本,以作邀寵之用。

步步心機,步步謀劃,以為是萬無一失,哪知道,最後都是一場空,絕色是假的,天賦寵愛是假的,就連最後的依靠也是假的。

太皇太后,這個老人家,是他們碧家幾代人最尊崇之人,可此刻,也是她最恨的人!

所以,她一看到這個明明知道真相,卻在一開始看著她像一個傻子般盲目相信著一切而選擇袖手旁觀的老奴才就生氣,就憤怒,就怨恨。

到了這一步,她寧肯自欺欺人的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要去相信那殘酷的事實,偏偏這個老奴才還不識相,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提醒她!

碧如歌眼角寒光一閃,衣袖揮動,屋中頓時瀰漫起古怪的香氣,那香氣直衝向地上王嬤嬤的方向,只是一瞬間,前一刻還在痛苦流涕的王嬤嬤,就雙目凸出,兩隻手卡在自己的咽喉上,用一種悲涼傷心的眼神看著碧如歌,雙手卻不停的拼命收縮著,直到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直到整個人失去了氣息,愴然倒在地上。

華雲清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見到王嬤嬤死去,屍體慢慢冰涼,牽起一絲笑容,走到離碧如歌十來步遠的地方坐下,諷笑道:“本宮應該離你遠些,本宮此時還不想死呢。”

碧如歌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強撐著自己做起來,連眼角的餘光都不屑留給王嬤嬤,自己靠坐在灰黑色的枕頭上,氣息虛弱,口吻卻極其陰狠的道:“說吧,你要我做些什麼?”

華雲清含笑哦了一聲,問道:“你竟願意聽本宮的意思行事?”

碧如歌不屑極了,“誰是在聽你的話,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稱什麼本宮,你如今也不過是夏雲深面前的一條狗,我聽說,夏雲深已經安插了人手前往華家軍中,只要等到夏雲深的心腹掌控了所有的人馬,你華家,就會立刻成為過往雲煙,你這個太子妃,也立刻就會被除掉。”

華雲清聽到碧如歌如此說,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碧如歌繼續道:“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彼此都是仇敵,只不過因為要對付那個賤人,才答應了夏珏,走在一起,你不用在我面前擺架子,因為都是事成之後,免不了一死的人。而我,如今困在這裡,進出不得,這副身子,也已經不堪其他的負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你一些東西,方便你下手。你認為呢?”

華雲清沉默半晌,眼神銳利如刀的看著碧如歌道:“你得想法子將那個賤人引出來,否則她在龍陽宮中,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所有的飲食,都有孕婦先行為她試用,就算是你有再好的毒藥,我也下不了手。”

碧如歌大笑一聲,斜睨著華雲清,“你在說些什麼,如果我有法子將那個賤人引出來,還用得著你,夏珏不是將宮中所有的密道圖都告訴了你,難道沒有通往龍陽宮的?”

“你以為先皇修建了這麼多的密道是為了什麼,當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