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之上。

有一個模樣看上去非常市儈狡詐的中年男人,正在跪求著神醫救治。然而神醫似乎沒有搭理任何人的意思,院門緊鎖,直接把人拒之在外。

“神醫,你就發發善心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錢拔光看著緊閉的門,心有不甘,大聲的叫道。

“此處禁止喧譁,請吧!”

君詩魂開啟院門,開口下了逐客令。

“這位小神醫——”

錢拔光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就想著再求一下,但君詩魂卻沒有給他機會。師傅說了不救人,就是不救人,任他再多說也沒有用。

“你若是不走,驚擾到師傅,就等著和她們一樣的下場吧。”

君詩魂冷淡的說道,嚇得錢拔光立刻帶人撒腿就離開。不過他們還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年輕人。

“那小子不過是浪得虛名,算得上狗屁神醫,這點小毒,我師傅幾針就能解開。”

聽到他的話,錢拔光立刻跪地,激動的看向來人。

“不知道你師傅的名諱?”

“你不認得我刀厲,總聽過毒醫的名號吧!我師傅正是赫赫有名的毒醫,不是這等連區區小毒都治不了的庸醫可比的!”

刀厲得意的說道,也沒看一下她們的情況,就滿口炫耀的說道。

“原來是毒醫的高徒,錢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刀兄弟求求令師救救賤內。”

錢拔光立刻諂媚的說道,他素有耳聞毒醫和納蘭神醫是對頭,事事都與他作對,看來這個傳聞不假。

“納蘭神醫救不了的人,我師傅卻可以。帶上人,跟我走一遭,保管你們藥到病除。”

刀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直接信口胡謅起來,捏造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對卑鄙的師徒又想來找師傅麻煩了!”

君詩魂看到他們離開的身影,不由皺了皺眉頭。毒醫的醫術不如師傅,就想方設法要敗壞師傅的聲譽。

“閣下不知道有何事?為何站在樹後不出來?”

一道冷冷的嗓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讓君詩魂也愣了愣,這裡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

見到對方沒有反應,一柄飛刀就飆射而出,朝著鳳魅雪所立的地方掠去。

鳳魅雪手中凝出一片花慕,將飛刀擋了下來。她明明隱匿了氣息,也不知道是怎麼被發現的。

“花冷醉,你是打算謀殺呢?”

她從樹後站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道。見到這快準狠的飛刀,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小鳳兒!”

花冷醉聽到這夢中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畔,讓他執筆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鳳魅雪的身前。

看著她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變化的玉顏,他覺得眼眶不由浮起了幾許溼潤之意。

在他的畫中出現過無數次的人,邁出玉足,從畫裡翩翩而來,站在了他的眼前。

闊別多年,他想象過無數次兩人相見的情景。然而再一次相見,卻是這樣叫他猝不及防。

“剛才那是誤會,我怎麼捨得謀殺你呢?我疼你都來不及了。”

“少貧嘴,你方才下手可是有夠利落的!”

鳳魅雪見到他嬉笑的臉,腦海中卻是想起了殺千刀那張從未示人的面龐,是否如花冷醉一樣妖嬈魅惑?只是,以前的殺千刀可是沉默寡言,哪裡像如今的花冷醉,這般油嘴滑舌!

人們總是說前世今生因果相牽,她以前並不以為意。如今回到了前世,她才理解到了這話的真諦。她發現許多與他有交集的人,在前世也曾經與她結下了不解之緣。

原來,所有的相逢,都是命中註定的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