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個謹慎的人。只不過,她與那個史女官素無往來,連個面都沒有見過。雖說在水邊村的時候,薛紅英曾說起,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帶上那封信,儘可以去找史女官幫忙。可是,自己自入了傅府,入了宮,好像還沒有什麼機會需要麻煩史女官幫忙,所以那封書信便一直擱到現在。

如今,毫無預兆的,史女官突然派了個宮女來找自己,所為何事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薛紅英的關門弟子,所以覺得與自己親近一層,所以關照一下?

傅清玉笑了笑,這個理由,也實在太牽強了一些。

驀地,傅清玉忽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現在自己的師父下落未明,而這個時候與自己的恩師一直交好的史女官卻突然找上自己,難道說……

傅清玉的心頓時“砰砰”直跳起來,一股激動流遍全身。難道說,那位史女官知道自己恩師的下落,特地來知會自己一聲的?

一夜竟然無眠。

第二天上午,傅清玉早早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叮囑她們二人看好司藥房,然後便向另一個方向的文思院走去。

晌午的後廷果然很靜,一路走過去,只看到零零星星幾個打瞌睡的宮女與婆子們,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偷懶去了。

傅清玉用了約一刻鐘的時間,走到了文思院。在院門口處,秋香早早就等候在那裡了。看到傅清玉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低聲問道:“信帶來了嗎?”

傅清玉點點頭。

秋香立刻道:“跟我來。”竟不是朝著文思院的正門行去,而是帶著傅清玉繞到後院的一個小小的角門,一直走到後院的一個院落裡。

傅清玉知道此行必定會有很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所以,坦然一笑,跟著她進去了。

正廳裡,端坐著一個老婦人,看樣子約摸四十歲左右,看到傅清玉進來的時候,臉上露出異樣的光芒來。

傅清玉抬頭望去,見上首坐著的那個老婦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雖然看起來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但傅清玉心想,這個婦人絕不止四十歲的年紀,據說這位史女官與薛女官歲數相差不了多少,這樣推斷的話,那這位史女官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了。

傅清玉正在思量的時候,上首的史淑惠忽然問道:“你就是傅清玉?”

傅清玉點點頭:“我就是。那麼,您就是家父最要好的金蘭之交史淑惠史女官了?”

史淑惠果然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盯著傅清玉:“你說你是薛紅英的關門弟子,可有什麼憑證沒有?”

傅清玉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上前一步遞給那個史女官:“這是我年初離開水邊村的時候,家師給我的親筆信,說是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儘可以憑著這封書信找文思院的史女官幫忙。”

史淑惠接過信,看了一會,這才把滿臉的戒備缷了下來:“果然是紅英的關門弟子,這下我就放心了。”

她抬起手來招呼傅清玉:“玉兒,過來坐。”

傅清玉依言坐到了她的身邊,抬頭問道:“不知道史女官找我所為何事?難道是家師有訊息了嗎?”

史淑惠盯著傅清玉:“你也知道你的師父失蹤了?”

傅清玉神色黯然道:“前段時候我休假,我特地去了一趟水邊村,準備拜記家師,沒想到卻看到大門緊鎖。然後第二天,我卻在天恩寺後的懸空寺裡發現了家師的蹤跡 ……”

傅清玉一邊說著,一邊暗中打量著史淑惠的神色。果然,在聽到“懸空寺”三個字的時候,史淑惠神色大變,朝站在下側的秋香使了個眼色。秋香會意,馬上到外面守著了。

“你是如何知道你師父在懸空寺裡的?”史淑惠滿臉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