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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菲抬起高高的腳邁進了宮老太的門檻，地上鋪著軟軟的紅色地毯，謝凌菲不曾抬頭看宮老太，接著前生的記憶，她到底很瞭解宮老太的習性。

她跪了下去說了一聲：“娘，安好。”然後直起身子，腿依然跪著，抬起頭來望向坐局中間，一把上好的檀木龍椅端坐著的宮老太。

宮老太倚著龍椅墊著的金色細枕，一手拿著金色菸袋抽水煙，薄煙濃濃地從她嘴裡吐出，似一縷孤煙細朝上空飄嫋，久久無法散去。

過了一會兒，宮老太需要說話的時候，便把菸袋寄給了旁側的丫鬟，丫鬟接過和盤一起送走了。

“叫少奶奶來。”宮老太離開細枕，坐正了身體。

“是。”又來個丫鬟走到屏風後面請來了少奶奶。

少奶奶一身清秀粉紅衣袍，上面繡著精巧玲瓏如意花，頭挽高高美鬢，不失貴族氣質地緩緩走來，那丫鬟還攙扶著她走到宮老太一旁。

宮老太一臉慈愛地欠身指了指離她很近的長壽椅，輕聲道：“你就坐這。”

“是，娘。”少奶奶微微福了一下，坐在早已備好的軟墊上。

看少奶奶慢慢坐好，宮老太居高臨下地臺下眼瞼望向了謝凌菲。

“姨奶奶，雖說你和我兒昨日大婚，我一老太不該打擾你們，但你既然嫁到我宮家，也算是宮家的人。可你是妾室出生，我兒不讓下人喊你‘姨奶奶’，我也就罷了，可在我這兒就不能破了宮家規矩，所以我和少奶奶還是稱呼你為‘姨奶奶’。”

謝凌菲笑了一下，道：“娘，叫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不破壞規矩就好。如果族長聽了，肯定壞了宮家清聲。”謝凌菲學著以前看來的電視劇背出這一句臺詞。

“那就好，還有你身份是‘姨奶奶’——”宮老太閉口開口都離不開那句‘姨奶奶’，擺明了她永遠都是她們眼中的下等人。

但謝凌菲不在乎這個，她誰啊！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過來人！

“所以你以後稱呼自己的時候叫‘賤妾’。”宮老太繼續說道。

“啊？”謝凌菲張口結舌，當一個妾夠讓謝凌菲忍讓了，如果多出個“賤”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但她不敢惹怒宮老太，因為她曾經是殺人犯，然而清末到民國初的法律還不完善，或者說古老封建還未褪去，她只好豁出去忍了，在這個時代裡自我保護尤為重要。

“是，娘。妾……賤妾記下了！”她依照做了，但說出口中別提多彆扭，多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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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來吧！現在我正式介紹我兒的正室妻子。”宮老太說道。

“是，娘。”怎麼又介紹，早膳不是介紹過了嗎？謝凌菲起身，站好。

“早膳的時候，由於我兒在，沒好好給你介紹少奶奶。”宮老太幽幽說道，“瑾嫻，這位就是少奶奶王氏。”宮老太指了指一旁的少奶奶。

少奶奶坐在宮老太旁，面對瑾嫻微微點頭，笑靨如花。

“賤妾，見過少奶奶。”謝凌菲不得不再對少奶奶鞠一躬。

“不必多禮，妹妹。在早膳我們已經見過了，就不必多禮。”少奶奶客套道。

“是，少奶奶。”謝凌菲起身，禮畢。

“我叫王玉芬，以後我們同在屋簷下，好好相處為是，畢竟我們有共同的丈夫，那麼我們就學娥皇女英姐妹一樣好好相待。”

“是，少奶奶，以後請您多多指教。”謝凌菲說道。

“不敢，妹妹。聽說您也是從小在宮府裡玩大的，姐姐不敢指教妹妹一二。”

“呵……”謝凌菲咧嘴乾笑，“姐姐也不必過謙了。”

“好了，你們以後誠心相待就好。”宮老太說了一句，少奶奶和謝凌菲很快安靜下來，宮老太才說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