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接過信函和虎符,看著南楚王點頭。

南楚王又道:“務必小心些,大魏太子元照,在南楚邊境陳兵五十萬,不知周顧可與你說了南宮引那嫡孫南宮崢,年僅十四,卻十分得了,自把我們逼入障毒林後,他便沒再親自帶著人追殺我們,而是不知去了哪裡,周顧與張運猜測,說不定是去大魏見元照借兵了。若是他得知南宮引被謝遠殺死的訊息,一定會讓人殺謝遠而後快,絕對不會讓謝遠活著。”

南宮崢十分敬重祖父南宮引,他雖然興許是去大魏找太子元照借兵,但與大魏也不會做到真正一心,對大魏太子元照來說,得了謝遠,可以威脅蘇容,對大魏太有利了,但對於南宮崢來說,他只想殺了謝遠,為祖父報仇。

所以,在這一點上,南宮崢與大魏太子元照做不到達成一致。但無論如何謝遠落在他們誰的手裡,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蘇容頷首,“父王放心。”

南楚王伸手想拍拍蘇容肩膀,給予她幾分安慰,但終究沒伸出去,頓了頓,伸手入懷,給蘇容一塊令牌和一張薄薄的折起來的牛皮紙,“這是孤的令牌,南宮家即便勢大,但南宮引已死,你可以名正言順拔除南宮家的勢力,這張紙是我安插在南宮家的暗樁,周顧帶著我一路走來,因南宮家勢力太大,沒有用上,但你如今不同,應該有用,可以代孤執行王令。”

蘇容點頭,接過令牌和這張薄薄的折起來的牛皮紙,伸手抱了他一下,“我走後,您還是聽周顧與張運的。”

南楚王被女兒抱住,頓時激動的語無倫次,“好、好,我、我一定聽他們的話。”

蘇容放開他,看向張運,“好好養傷,該交待的話,我已交待給周顧了,你們商量著來。”

張運點頭,“王女放心。”

若非他受傷也重他也想跟著去,畢竟她身邊得用的人,一路走來,只剩下一個鳳凌了。

還好有個鳳凌。

張運囑咐,“王女一定保護好自己,謝先生能救出來最好,救不出來,謝先生定然也不會想你以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嗯。”蘇容伸手拍拍他肩膀,“我走了。”

她走出王帳,鳳凌已將五萬騎兵點好,蘇容翻身上馬,帶著暗衛們與五萬兵馬,離開了萬仞山。

南楚王與張運讓人扶著走出王帳,便看到了蘇容帶著隊伍匆匆離開的身影。

南楚王目送隊伍徹底消失在谷口,扭頭跟張運激動地說:“你剛剛看見了嗎?我女兒抱我了。”

張運點頭,“看到了。”

南楚王激動不已,“她竟然抱我了。”

張運看著他。

南楚王若不是重傷,他想原地轉圈,想蹦躂兩下,甚至圍著軍營一邊跑一邊高喊,廣而告之這個事情,他喜極而泣,“她竟然抱我了,抱我了呢。”

張運見他太過激動,連忙說:“以後日子長得很,王女不止抱您一下,以後還會與您多的是時間長處,您也別太激動了,激動太過,於養傷不利。”

南楚王點頭,“對對,她告訴我,一定要活得久些,不能比蘇旭那個父親養大她的時間少。時間久了,就什麼都有了。”

他慢慢平復激動的情緒,“要想長命百歲,就是要切忌大喜大悲,我以後一定修身養性。”

“沒錯,將來王女與周兄有了孩子,您還可以含飴弄孫。”張運給南楚王畫大餅。

南楚王連連點頭,“嗯嗯嗯,我一定努力。”

張運笑,心下感慨,王上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也是一個好父親,王女真是一個幸運的人,無論是養父,還是生父,亦或者教導他如師如父的謝伯父,都極好。不像他,有那樣的父親,最終,還要他來親手了結孽緣,以報母仇。

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