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睡足了,也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暗室記憶體儲的東西足夠支撐十多日,所以,眾人倒也不怕斷水斷糧。

用過午膳,反正閒著也無事兒,蘇容繼續指教周顧下棋,鳳凌、子夜等人圍在二人身邊觀棋。

都說觀棋不語,但鳳凌與子夜這倆人可不是個觀棋不語的,不過說的倒是與棋盤上的落子是不太相關的話。

只聽子夜說:“我家公子除了棋藝差些,其餘的都很厲害。”

鳳凌也覺得周顧的棋藝是不太行,這棋與他別的謀思推算劍術等確實差遠了,便說:“是嗎?那姐夫會做飯嗎?”

子夜“呃”了一下,撓頭。

周顧扭頭對鳳凌說:“我不會,聽說你會做飯?改日你教教我。”

鳳凌眨眼,“姐夫,你要學做飯啊?不用的,你若是想吃,我做給你。那什麼,君子遠庖廚嘛,你還是不要下廚房的好,免得弄一身油煙味。”

他其實想說,他怕他姐嫌棄他一身油煙味,畢竟,如今倆人睡覺在一張床上,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這誰能想到,在幾個月前,他們倆鬧的多僵啊,那時他都差點兒以為這倆人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呢,誰知道後來還有這變數。

周顧似乎思索了一下,“油煙味是不太好聞。”

她看向蘇容,“你會做飯嗎?”

“不太會。”

周顧琢磨著,“那我還是學一下吧?”

他不知道夜歸雪會不會做飯,蘇容既然選了他,他總不能比夜歸雪差太多。

蘇容不知道周顧心中所想,“唔”了一聲“倒也不必吧?不是有鳳凌在嗎?”

她不覺得他學做飯,會比鳳凌做的更好吃,畢竟鳳凌喜歡研究下廚,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而且,既然嫌棄油煙味,那就更沒必要了。

周顧忽然想起來,“蘇大哥好像會廚藝。”

那日去謝府,他偶然聽說的,當時也是十分驚訝。

“嗯,我大哥會。”

“那我也要學。”周顧又轉向鳳凌,“你教我。”

鳳凌眨眨眼睛,“好吧!”

他不嫌棄油煙味他就教。

“專心下棋。”蘇容用棋子敲了敲桌面。

周顧點頭,連忙又專心下來。

子夜湊近鳳凌小聲說:“我家公子要學下廚,我是不是也得學啊?”

“好像是吧?”沒道理主子辛苦學,身邊人搓著手等著吃的。

子夜後悔跟鳳凌說話了,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就轉移到擅庖廚上了,他頓時苦兮兮的閉了嘴,打算做到真正的觀棋不語了。

蘇容身體到底還在養傷中,對弈一局後,周顧便讓人收了棋盤,讓她歇著。

蘇容其實並不累,但還是聽周顧的,從善如流,躺回了軟塌上,但她睡的太多,沒什麼睏意,頗有些百無聊賴。

鳳凌最懂蘇容,摸出一本畫本子,“姐,您看畫本子?”

蘇容覺得這個打發時間不錯,伸手接過來。

密室內夜明珠明亮,看畫本子並不費眼睛。

周顧見蘇容有了打發時間的東西,怕她拿著累,便伸手奪過來,挨著她躺下,“我幫你翻頁。”

蘇容點頭。

於是,倆人的腦袋湊在一起,看同一本畫本子。

鳳凌與子夜互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真黏歪真體貼”六個字,這若是擱以前,都不敢想的。

密室內的時間是漫長的,南平城內的時間也是度日如年。

京城東宮,太子燕回聲派人私下買軍餉後,覺得燕麟不能留了。

就比如這次冀北的平西將軍府叛亂,他就不敢將訊息第一時間透出去,透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