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和寧澤聽蘇容與鳳凌毫不避諱地在他們面前說這麼隱秘的事兒,一時間下筷吞嚥的聲音都小了。尤其是寧澤,幾乎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他們聽到了什麼?

竟然聽到她是要打算去冀北收拾張平?

平西將軍張平?

二皇子的岳家。

寧澤想想,好像收拾他也沒什麼不對,因為他們是跟太子一夥的,如今扳倒了大皇子,再收拾二皇子,好像也理所當然。

只聽鳳凌嘿了一聲,對蘇容道:“還真讓您猜對了,河雲郡的兵馬,有兩千郡守兵,兩百府兵,都被那河雲郡守姜維給調動了,打的就是置咱們於死地的主意。真沒想到,二皇子的勢力,竟然蔓延到了河雲郡。”

蘇容道:“正是因為這個,南平怕是情況不容樂觀,興許不止是南平一地,別的地方,也埋有與東宮不對付的人馬。咱們先去南平,幫周顧與寧池。然後再去冀北。”

“成,聽您的。”鳳凌嘻嘻一笑,“姐,您確定您不是為了周小公子?”

蘇容瞪了他一眼,“我是為著大局。”

鳳凌點頭,“好好好您是為著大局。”

他嘖嘖一聲,“您即便不是為了他,但他前腳剛到南平,您這後腳也到了,他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兒。”

他都能想象到,周顧高興的樣子。

蘇容不再搭理他,專心吃飯。

寧澤震驚地看著鳳凌,“你、你剛剛說,去南平,幫周顧與、與寧池?我大哥?”

“你沒聽錯南平侯世子,早就投靠東宮太子了。”鳳凌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否則你以為,我們會好心地救你?當然是將你送去給寧池親手收拾了。”

寧澤白著臉,“我、我都說了,這些年,他沒在我手裡吃虧,吃悶虧的都是我。”

“這關我什麼事兒?我又管不著你們兄弟間的事兒。”鳳凌聳聳肩,“你還是做好準備,求求你那大哥,讓他高抬貴手,放過你吧!”

寧澤快哭了,“他會放過我嗎?”

鳳凌喝了一口酒,看著寧澤慘白慘白的臉,無語道:“就你這副模樣,他估計也懶得對你動手,你跪地求求他,他興許懶得動手,就放過你了。”

寧澤覺得有理,點點頭,“嗯,我求他。”

跪地求,哭著求,怎麼都都行,他如今都能做。

鳳凌:“……”

骨頭這麼軟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用過晚飯後,幾個人都累了,早早歇下了。

而守在峽道口計程車兵並不知道蘇容已繞路,攀巖峭壁翻山越嶺,又透過外河走冰路,繞開了河雲郡。

兩千五百士兵一直守了三日,都沒見到蘇容等人的人影。天寒地凍的,人都快凍僵了,又冷又餓,都有些受不住了。

河雲郡副使也有些撐不住了,招來一名親兵吩咐,“出去探探,看看是怎麼回事兒,為何人還沒來?”

新兵應是,帶了幾個人,出了峽道口,前往蘇容等人來的方向打探。

一行五人,剛走出十多里,就被鳳凌留守打探的暗衛給殺了,然後,乾脆地處理了屍首。

副使等了一個多時辰,派出去的人沒回來,他又叫來人,吩咐下去。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先後兩撥人馬,都沒回來。

副使皺眉,又派出了第三波外出打探的人手,這回派的多,足有百人。

直到大半日過去,三波人手都沒回來。

副使臉都變了,前前後後,摺進去一百二十多兵士,但人派出去,都沒回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他徹底待不住了。一揮手,帶著所有士兵,出了峽道口。

峽道口外,有士兵走路的痕跡,走出十里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