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紛紛回頭。

只見顧北笙正把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挾持著她一步步靠近。

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卻十分的美麗。

尤其是她有一張美麗的容顏,身材保養的極好,看上去風韻猶存,尤其是她的雙眼,美麗極了,顧盼生姿這個詞在她面前也不過如此。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沃克多年的地下情人,愛爾夫人。

護衛們並沒有放下槍,只是避開著顧北笙,互相看著,沒有決策。

顧北笙微微皺眉,心想沃克養的這些人,還真是酒囊飯袋,跟石頭一樣,推一下滾一下。

只要來恩特沒下命令,他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轉眸,冷冷的看向來恩特:“聽到沒有?讓你的人,放下槍。”

來恩特恍若未聞,沿著門框,一腳踩在傅西洲扭到的小腿上。

他很享受報復傅西洲的快感,就當是還給時青打他的那拳。

然而,傅西洲一個翻身,躲開了,來恩特踩了個空。

傅西洲的腿部傳來鑽心的疼痛,隱隱感覺有骨裂的跡象,他冷眯著眼,覆上一層寒芒。

來恩特失算了,憤怒的從後腰裡摸出一把槍來,直直的對著傅西洲所在的方向:“你以為我會光明正大跟你玩格鬥?你以為只要我們在打,他們不敢開槍,就威脅不到你性命嗎?”

他笑得十分陰冷得意,槍口一點點的逼近:“我只是跟你玩一玩,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勝算啊!”

他就喜歡折磨他人為樂,給他人一點點希望,又把希望直接抹滅。

可是,他並沒有在傅西洲眼中,看到一絲慌亂、畏懼之色。

反之,傅西洲波瀾無驚的擺開槍口,薄唇輕掀:“這句話應該,應該是我來問你。”

來恩特皺眉,咬著唇,扣緊了扳機。

顧北笙眸色一歷,加重了語氣:“來恩特!你敢開槍,我就把刀扎進她的大動脈。”

來恩特簡直就是個瘋子,發作起來,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直至這時,來恩特彷彿才聽到了顧北笙的話,先給最近兩個護衛使眼色,將傅西洲團團圍住。

傅西洲並沒有試著打破僵局,他很冷靜,也很清楚,並不是真的要跟來恩特,拼個你死我活。

他們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的拖延時。

來恩特緩緩走到顧北笙的面前,眯著眼睛,看了眼被抓住的愛爾夫人。

她的頭髮微亂,穿著蕾絲吊帶睡衣,綢緞般的面料貼著她妖嬈的身段曲線,肌膚緊緻,面容姣好,壓根看不出來月歲的痕跡。

打量著她的視線緩緩向上,對上愛爾視線的那瞬,迅速的避開了。

猜著,應該是愛爾剛起來,聽到暗道裡的聲響,好奇進來看看。

卻不想,被藏在衣櫥裡的顧北笙逮個正著,當成了人質。

來恩特斂下心神,故作淡定的笑了笑:“怎麼了,隨便抓一個女人,就準備來威脅我?”

說著,滿不在意的瞥了愛爾一眼:“這樣的女人府邸多的是,你想捅她的大動脈,儘管捅就好了,捅完之後就乖乖的,跟你的丈夫一起死我手裡。”

顧北笙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明媚的狐狸眼裡,勾著幾分狡黠的笑意:“你跟我玩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是麼?”

聞言,來恩特眼皮一跳,強裝淡定:“只是我父親暫時的床伴罷了,外面多的是。”

顧北笙冷笑:“區區床伴也能擁有近幾百平的專屬衣櫃?也能被藏在黃金屋,也能讓你不敢看她的眼睛?!”

隨著話落,她將手中鋒銳無比的刀,往上提了提,刀刃擦著愛爾的肌膚而過,一抹紅色的血痕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