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別的?”

溫綿有些左右為難,本來她答應過不再隱瞞任何事,可現在又想要將這些藏在肚子裡,畢竟這樣才不會傷害到他吧。

瞿承琛卻只用四個字,就震驚了這姑娘:“他親過你。”

溫綿聽完關於那張照片的敘述,簡直是一陣暈眩,心中對左輪不免又罵了幾句,這傢伙真會鬧事。

她低聲道:“我、我不知道這事兒……當時我是真的醉了。”

溫綿再度抬頭,對上首長狡猾的神情,她忽然有種感覺,難道他這是要給她先來一個下馬威,從而達到輕判他的效果嗎。

“我猜到了,所以,我不怪你。”

“這次我也已經和他說好了的,我以後也不會與他有聯絡。”

男人自是信任她的,躑躅片刻,問道:“溫綿,那三條軍規,你都服從嗎。”

她笑了,抗議:“首長,這不符合憲法啊。”

“好啊,那你是不是要告我?送你去軍事法庭要不要?”

溫綿癟了癟嘴,“那你的答案呢。”

瞿承琛知道她一定會問的,他應該早做好準備的,不是嗎。

他們之間,本算不得有如何浪漫的情節。

中校只是記得,她走了,他默默坐在軍營宿舍,想要給她打一個電話,卻想起她已經關了機。

他想喝杯水,又想起她給他泡的普洱茶。

他想出門轉轉,又看見鑰匙上掛著的綿羊鑰匙圈是她送的。

她對他的好,永遠都是這麼的實實在在,那麼,他到底愛不愛這樣的她呢。

等到他坐了下來,才知道失去了愛。

瞿承琛看似自然地提出來,“溫綿,記得第一次我們在餐廳,我坐你邊上,你一直迴避與我交談的機會。如果換一個人,我能從衣服的品牌,或者一些細節上的動作,判斷這個人的個性,可那天我坐了一個晚上,到頭來發現,我什麼都沒看出來。”

男人笑了笑,聲音聽著有些啞,“在我的主觀上,我居然看不透你,也不懂你的個性。所以,只好把你娶回來,好好研究,看看你這裡頭到底藏了些什麼花樣。”

這男人的嗓音足夠讓人沉溺,溫綿悶頭應了一聲,就聽他繼續說:“你問我的問題,我認真想過,迄今為止,沒有對你說過任何值得你高興的話,我活該被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其實可以更狠一點。”

溫綿被他這話逗得笑出來,搖了搖頭,垂了下眼瞼,“我記得和你結婚時的對話,你說會盡力,我已經很高興了。本來,我也沒有要求那麼多,我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想要的變多了。我不是要你妥協,實際上就算你妥協,也不是我想要的,對不起……我有點亂,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畢竟,光是一句“愛不愛我”,根本不足以表達她的難受與渴望啊。

瞿承琛沉默,他清了嗓子,像是也要理一理思路。

如果他現在不把這些話說出來,她該多難受,他該多懊惱,他能留給她的回憶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少的要她斤斤計較。

“我知道我要什麼,溫綿,我不想錯過你的任何事,我想要全部,還想給你一個家,以後,跟我好好過日子。”

這算是,他的告白?想通之後溫綿有些想笑,可嘴角還沒往上揚,瞿首長就說了一句讓她得以銘記一生的話。

“溫綿,對軍人來說,最動聽的情話並不是‘我愛你’,我告訴你,這句話應該是‘我會為了你,拼命活下去’。”

拼了命,也要活下去。

溫綿幸福的想要流眼淚。

這是他作為一名軍人、一名特種兵所能有的全部血性與豪情,他全部都給了她。

———英魂中校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