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呼一口氣,愉快地勾起唇角。

其實不復雜,的確是她太著急了……

“這麼開心?”顧寒夜俯身下來,剩下的步驟,他自己完成。

輕車熟路,無須引導……

蘇玖瑤是很開心啊,鼓搗半天才成,能不高興麼。

“我小時候在船上遇到過一個哥哥,他教我玩一種解繩套的遊戲,我費了好半天才解開,感覺跟現在心情差不多。”

“哥哥?”顧寒夜輕輕一哂,“那你解開繩套後,那哥哥沒給你這種獎勵吧?”

“啊!顧寒夜,你……”

顧寒夜立即按住了她的唇瓣,壞笑道:“說了不要叫,忍不住?”

蘇玖瑤皺著眉頭,無力瞪他。

顧寒夜低笑著吻了她的眉心,之後沒有再與她閒聊,而是用行動表達了對她的喜歡,和瘋狂的想念。

窗外,大雨磅礴,狂風不止,城市在風暴的中心,搖搖欲墜。

這場大雨什麼時候結束,蘇玖瑤已經不在意,自己身在何處,也不重要了,過去遭遇了什麼,未來還要遭遇什麼,好像也沒什麼好擔憂,她讓自己沉浸在人類最原始的快樂之中……

運動之後,身體異常疲乏,蘇玖瑤靠在顧寒夜的肩膀上,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很快睡過去。

這算是個回籠覺,格外香甜。

直到屋外有了些腳步聲和說話聲,蘇玖瑤迷迷瞪瞪睜開眼睛。

看著窗外被大雨沖刷得乾乾淨淨的樹葉,恍惚自己回到了海城的家中。

但牆紙上巴洛克風格的花紋,拱頂形狀的窗戶,以及屋內的一切陌生擺設,都在提示著她,這不是海城,是德國一家醫院的高階病房裡。

昨晚的風暴已經結束了,但天空還沒放晴,陰沉沉的。

轉頭看向床的另一邊,顧寒夜不在房間。

有那麼一瞬間,蘇玖瑤真怕自己清晨經歷的那段旖旎,只是一場夢,醒來後,顧寒夜還遠在維也納。

掀開被子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未著寸縷的身體,胸口的紅色吻痕,還有痠軟的關節和後腰……所有跡象都在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場誇張的夢境,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顧寒夜去哪兒了?

還有蕭駿,他甦醒了嗎?

正想找衣服穿上,去外面看看情況,房門卻突然開啟了。

蘇玖瑤趕緊裹好被子,看向玄關處,隨即鬆了口氣,是顧寒夜回來了。

只見他懷裡抱著一個紙袋,另一隻手裡拎著兩個,也不知道是什麼。

外面應該挺冷的,他深色西裝外面又穿了件風衣,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衫,釦子開了三粒,看起來既禁慾,又帶著點灑脫和隨性。

想到禁慾這個詞,蘇玖瑤立即在內心否了。

老狐狸只有無下限的索取,只會毫無禁忌地對她提各種要求,哪有禁慾一說!

正腹誹他,顧寒夜睨了她一眼:“幹嘛一副小怨婦的表情看我,昨晚老公服務不到位?”

蘇玖瑤的臉騰得熱了。

“……你幹嘛去了?”

他拍了下手裡抱著的牛皮紙袋,笑道:“這不是給我家兔子買食兒去了麼,早上那什麼的時候,不就嚷著餓了,沒力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