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駿說完,若木便乖乖在原地站好了,“您還有什麼事嗎?”

蕭駿看了眼自己對面的椅子,“坐下說吧。”

若木聽話地坐下了。

但在她落座的時候,蕭駿注意到她攥緊了手指,指頭節都發白了。

她很緊張,至少比她表現出來的要緊張的多。

是因為他在浴室裡吻了她那件事麼?

看來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裡還在害怕他,怕他再次獸|性大發……

可能是蕭駿一直盯著她,她心裡發毛,終於主動開口,忐忑問道:“您怎麼這樣看著我,到底是什麼事啊,我都緊張了……”

“不用緊張,”蕭駿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想聊聊你以後的事。”

她定定地看著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什麼以後的事?”

“我不會一輩子在這座莊園裡住著,你也不可能在這打一輩子工。”

蕭駿一邊吃東西,一邊對她說著話,雖然他不喜歡吃東西的時候講話,但實在沒辦法正襟危坐面對這姑娘,已經無法去直視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

那雙眼睛,總讓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他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拿起盤子裡切好的一塊檸檬,把汁水擠在牛油果吐司上,繼續說下去:“而你又不想回家,所以將來有想去的城市嗎?”

然後把檸檬放下,抬頭看了她一眼。

姑娘聽完他這番話,鬆了口氣。

“其實我知道的城市不多,就想在您這好好工作一兩年,存一存錢,長長見識。只要我給爹孃的錢,比我嫁人的彩禮錢還要多,他們應該就不會再管我去哪兒打工了。我就可以挑一個城市,然後等到我妹妹長大了,也要嫁人的時候,我再去把她也接出來……”

說到這,她把頭髮掛在耳後,有點不好意思:“您肯定覺得我想的太遠,不切實際吧……畢竟,我連一個月工錢都沒拿到,就想著去城市生活了……”

她自嘲地說著,彷彿剛才講得那番話,是她的天方夜譚。

不過在蕭駿聽來,她對未來的方向倒是很清晰,而困住她的主要原因是金錢。

蕭駿從小就沒缺過錢,或者說,他對錢是沒什麼概念的,世界上的東西,只要能交易的,他大多都能買來。

在花錢方面,父親從來不對他吝嗇。

而他自己也靠賣畫掙了不少。

以至於,他時常忽略掉金錢這個媒介,只說想要還是不想要。

反正只要是金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

那為了實現她想要的生活,到底需要多少錢呢?

一百萬?看她這麼為難,也許一千萬?

蕭駿試著以過日子的心情,估算了一下城市生活的開銷。

去了城市,老住酒店總不是回事,怎麼也得買套房子。

買了房子,總要再添置點傢俱日用,去上班,也不能穿她這些破衣爛衫,衣服也得重新購買,這些都得花錢。

這麼七七八八算下來,可能千萬不止吧。

但蕭駿也很清楚,這些估算都是基於他自己的生活經驗。

若木和他的需求不同,他的估算,可能低了,也可能高了。

於是蕭駿在心裡盤算了一圈之後,試探問道:“一千萬夠你在城市生活麼?”

若木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您說多少?”

蕭駿抿了下唇,尷尬地說:“抱歉,我不太瞭解生活成本。不管你需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就當是給你的解約違約金吧。”

“我……我不太明白……”

他解釋說:“你當初應該有和魏叔簽訂勞動合同之類的東西吧,現在我不能再僱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