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寒夜來到了舞臺邊,牽住了玖瑤的手:“發什麼呆呢?”

蘇玖瑤悄悄把另一隻手裡的紙條攥成了團,說道:“有點累了,想回家。”

顧寒夜眸中的陰鬱散去大半,笑著幫她順了順頭髮,“好,我們這就走。”

然後他幫她拿過鮮花,牽著她回到卡座,跟歐陽崢和時沉淵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會所。

卡座裡,楚凌風看著兩人離開,手指收緊了。

小玖沒有急著來見他,這在楚凌風的意料之中,畢竟她這會兒在顧寒夜身邊,不會貿貿然地來尋他。

但她沒有為他彈奏那首曲子?

他也清楚地看到,玖瑤把那張紙條團成了團。這讓楚凌風十分意外。

難道,是為了顧寒夜而拒絕他?

“少爺,初六鍾老的宴會,您打算讓誰當女伴與您同去?”喬莽垂首站在楚凌風身側,語氣平穩,但眼神是一直觀察著少爺的神態。

楚凌風手指一下一下叩著大理石桌面,眸色晦暗。

鍾老的宴會盛大而隆重,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年前將顧寒夜解決掉,親自將小玖接回來,然後讓她正式以楚氏未來女主人的身份出席宴會,並藉機昭告所有人,小玖是他楚凌風的女人。

可惜暗殺顧寒夜的行動受阻,而小玖似乎也離他越來越遠。

他點了支雪茄,吸了一口,說道:“去通知慕盈準備一下吧。”

鍾老的宴會還是要參加的,至於女伴,他不想和任何大家族的千金小姐產生不必要糾纏,所以還是決定選擇自己人。

對外,慕盈只是他的私人護工,實際上,她是他最得力的情報人員,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沒有慕盈暗中輔助他,他扳倒叔叔奪回楚氏集團,恐怕還要等上若干年。

鍾老的宴會很重要,既然無法按照計劃帶小玖出席,那慕盈就是最佳人選,至少不會出任何差錯。

回去的路上,因為顧寒夜喝了些酒,蘇玖瑤便主動駕車。

兩人都保持著沉默,到家後,玖瑤直接去洗澡。

顧寒夜看到她隨手把外套搭在了主臥沙發扶手上,便幫她拿到了衣帽間掛起來,也順手替她檢查了一下衣服兜,看是否有東西遺落在兜裡。

剛伸進兜裡,手不由頓了下,隨即把那個小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皺巴巴的小紙團。

他遲疑了一瞬,開啟了紙團。

上面是楚凌風寫給她的祝福語,以及希望她演奏那首踏雪之聲,也就是undofslience。

顧寒夜還記得那首曲子,玖瑤從瑞士回來那天,也是她第一次來到蒼蘭苑,她參觀完屋子,外面飄起了雪,她便在書房為他彈奏了一曲,正是這一首。

原來,那是她跟少爺有著共同回憶的一首曲子。

想到這這些,顧寒夜心頭有些酸澀,但隨即又微微勾起了唇。

今晚,玖瑤並沒有答應她那少爺的要求,為他演奏,是不是玖瑤內心的天平早已經朝著他這邊傾斜了?

之後顧寒夜用了另一間浴室,等他洗完澡上床時,玖瑤已經躺下,關了燈。

他掀開被子便鑽進去,從後面緊緊環住了她柔軟的腰部。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