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快速思慮一瞬,說道:“你今天傷了我,明天蹲進大牢,被敲碎卵的人就是你,顧寒夜不可能放過你們每個人,為了報仇,把這麼多人搭進來,不覺得很虧嗎?”

對方哼了一聲,嘴角抽搐了一下,大笑起來。

他的小弟們也附和著他,跟著一起傻笑,像一群小妖怪附和山大王。

但蘇玖瑤認為,自己應該是說到了此人的痛點。

大笑,只是在掩飾慌亂。

他們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作對,但可能報仇心切,頭腦一熱就來了,沒想那麼多,所以蘇玖瑤還有機會。

其實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們是怎麼知道她和祁叔今天會走這條路的。

像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按說不可能有能耐掌握她的資訊。

這個先不管,蘇玖瑤現在怕他們沒耐心聽下去,就趕緊繼續說:“不過我知道,你肯定還是要替你大哥報仇,那我們不如換個方式。

“你們應該都是賽車發燒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和你們當中最厲害的在這條山路上比一比。如果我贏了,你放我們走,我輸了,就任你處置,事後還不追究。怎麼樣?”

蘇玖瑤並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同意,但她現在也只能賭一把。

而只要對方答應,她就有勝算。

因為剛才已經比過一次,這些人的車子比她好,技術也不會比她差,卻一直沒有追上來。

一個原因是他們不著急,知道前方有路障攔著。

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並不熟悉這條山路。

蘇玖瑤也留意過他們的車牌照,都是外地車牌,而且來自同一個地方,是有可能不熟悉道路的。

當然不管輸贏,能拖延一分鐘是一分鐘。

那板寸男嘬著牙花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玖瑤,想了一會兒,摸了摸嘴角,似乎有興趣。

“好!我就喜歡玩刺激的,我就不信,我還能輸給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蘇玖瑤微微一笑,答應了就好,輸贏無所謂,只要能拖延到顧寒夜來。

接著,板寸男制定了賽道路線。

在制定線路時,她再次確定,這些人根本不熟悉這些山路,心裡的把握多了一點。

設定好線路後,祁叔被他們控制著,將帶到終點處。

蘇玖瑤如果敢逃走,祁叔就會喪命,反正她也沒想逃走。

冬季晝短,剛才還有陽光,沒一會兒,夜幕降臨了。

蘇玖瑤坐進被打得凹了一塊的小白車,看了一眼也被押到車上的祁叔。

祁叔一臉擔憂,但她對祁叔點了點頭。

隨後祁叔的車子先走,她和板寸男過了十幾分鍾,也開始正式比試。

板寸男開那輛改裝後的gt—r,蘇玖瑤開的只是一輛普通賓士轎車。

比賽開始,兩輛車子在山路上一前一後地疾馳,蘇玖瑤明顯落後於gt—r。

蘇玖瑤的車不適合賽車,她的技術也沒有那麼熟練,按說這樣的比賽沒有懸念。

但她清楚地知道哪裡有彎路,哪裡有直路,哪裡路況好,哪裡路況差。

所以她高度緊張,也高度專注,即使落後,也緊緊咬著gt—r不放。

顧寒夜什麼時候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安全地跑完這段山路,最好贏了那個板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