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怕的要死好不好……

她怯怯地說:“您想怎麼收拾我?”

蕭駿愣了下,笑著問:“你希望我怎麼收拾你?”

“……”若木眨了眨眼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他笑了,“逗你的。”

呼……若木鬆了口氣。

蕭駿又問:“為什麼這麼問,我收拾你做什麼?”

她眨巴眨巴眼睛,嚥了咽口水,“我打了您一巴掌。”

蕭駿睨起了眸子,打量著她,似乎在揣測她的內心。

若木連忙說道:“不管怎樣,打人是不對的……”

“不,那天是我的錯,你打得對。”他說著,又抿了口茶,不看她。

若木心說,完了,蕭少爺越是這麼說,就越說明他還在生氣。

她已經摸清他的脾氣了,他愛面子,生氣了也不承認,說的都是反話。

若木有骨氣,但更務實,她在蕭駿面前低了頭:“我以後……不敢了。”

蕭駿重新看向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後,說道:“你是說,我吻你,你也不會打我了,是麼?”

她抬起頭,心裡委屈,鼻子發酸,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放心,以後會問你的。”

他話音一頓,繼續說道:“你不讓我親,我就不親,你不同意的事情,我就不做。”

若木再次低下頭,說的好聽,她才不信……

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哪個是經過她同意的?

而且她哪裡還敢拒絕他?

她想的是,只要事事順著他心意,從不拒絕他,可能時間一久,他也就覺得沒意思了,不會再來搭理她。

畢竟她一個小螞蟻,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但如果這小螞蟻敢反抗他,那一定會引起他的興趣,並讓她嚐嚐反抗他的滋味……

當若木對蕭駿恐懼到極致的時候,蕭駿卻在嘴邊徘徊著一句話:現在可以親你麼?

可惜,現在時機不對。

因為有人來向蕭駿敬酒了,打斷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敬酒、客套、寒暄,這種事是蕭駿最厭煩的,等這一撥人走後,他看著時間,決定最多再坐十分鐘就撤。

再看身邊這小姑娘,她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顯然也早就想走了。

他拍了拍她後背,說道:“彆著急,一會兒就帶你走。”

她嘴角一抽,然後笑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好的,蕭少爺,我都聽您的。”

蕭駿眯起眸子,什麼情況。

自從他從臺上下來,這姑娘就突然換了語氣和他說話,他倒是不討厭,就是甜的有點發齁。

……

與此同時,宴會廳二樓,舞臺一側的欄杆後面,蕭重煬和魏叔站在那裡,俯視著樓下的一切。

魏叔看一眼若木,又看看阿駿少爺,面帶了喜色,他對蕭重煬說道:

“阿駿少爺的變化很大,以前他絕對不會出席這種場合,更不會站在臺上講話,但您看剛才,阿駿少爺的表現,真的太有風範了。”

蕭重煬也欣慰地笑了笑:“我蕭重煬的兒子,本該如此。”

然後他又把視線落在了阿駿身邊的那個女孩身上,“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

“是的,蕭先生。”

蕭重煬默然不語,繼續盯著那個叫若木的女孩。

魏叔又說:“阿駿少爺最近的改變,感覺和這個姑娘有點關係。”

蕭重煬皺起了眉:“只是個鄉下姑娘?”

“沒錯,身家背景很乾淨。”

蕭重煬點了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