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手握金屬管,伴著慵懶音樂,在空中旋轉。

這些令人眩暈的旋轉動作,對程小羽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她連芭蕾舞劇中難度很大的32個“揮鞭轉”都可以完成,就更不用說在這根管子上轉幾個圈了。

但今天的她,狀態很糟糕,頭腦昏昏漲漲的。

因為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以一個陌生舞女的身份,跳這種性感的舞蹈,令她感到荒唐,簡直不可思議。

她也不斷在心底問自己,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今天這幅模樣?

好像是由無數個錯誤的小決定,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如果當初失戀之後,她沒有去酒吧買醉,就不會遇到那個男人……

如果早一點向時沉淵坦白,她那不愉快的第一次的經歷,她就不會被小人威脅,如此被動。

現在,她因為怕失去時沉淵,也怕被所有人看到她不堪的經歷,只能拼命掩蓋。

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然後她又瞞天過海地來到北城,自以為是地以為,在這待上一個多月,等她再回去的時候,麻煩自然都會解決。

這有像極了掩耳盜鈴。

要知道,人心是熱的,但也會變涼。

愛情會來,也就會消失。

當她如此不負責任的離開,她又怎麼能期望時總還在原地等她?

所以他才會來酒吧獵豔,來消費女人……

想到這,程小羽的心就強烈地疼痛起來。

心緒亂了,動作也出現了失誤。

手一滑,沒有握住管子,身體後仰著跌落下來。

她以為自己會摔個狠的,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落在了時沉淵的懷裡。

“對不起……謝謝……”

待在這久違的溫暖懷抱裡,看著朝思暮想如今又近在咫尺的他,程小羽語無倫次起來,眼淚也湧上了眼眶。

好想對他說,如果小羽現在向你道歉,對你解釋全部,我們是否還能回到過去?

時總你是不是也能告訴我,你只是因為太想我,所以在看到了長得像我的舞女,才會不惜花重金,也要見一面?

他們四目相對,光線昏暗,程小羽看不清楚時總眼底的情緒,只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然後時沉淵把她安穩地放在地上。

但並沒有鬆開她,而是從後面抱住了她。

“你真的很像我女朋友,”他喘息著,親吻她後頸,“不過她已經走了,不如你來當我女朋友?”

程小羽的心更痛了,時沉淵你看清楚,我是程小羽!這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但時沉淵正在忙著撩妹,她咬住了唇,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倒要看看時總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我不想當誰的替代品。”她回答道。

時沉淵輕笑,熱熱的呼吸噴在她後頸上,然後用更撩撥的語氣說:“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讓我好好認識一下你。”

“sabra。”程小羽啞著嗓子說了個英文名,隨口說的。

她在這跳舞,沒有用真名,也沒有用任何假名,別人給她起了個還算好聽的外號,叫她“小天鵝”。

“sabra?”時沉淵笑了下,“我很喜歡你,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他抱得更緊了,雙手也來到了她的腰間,輕輕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