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一聽這聲音,臉上瞬間洋溢起笑容,轉臉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轉過身,果然看到江璟之來到她面前。

“璟之……啊……”

她這一聲招呼還沒打完,江璟之已經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面前一帶,另一隻手隨即托住她的腰。

一個旋轉,程小羽已經被江璟之帶進了舞池中。

此時第一支舞曲接近結束,節奏相對緩慢。

但程小羽被江璟之“突然襲擊”後,還沒有馬上進入狀態,加上這人好像故意試探她舞技似的,令她舞步有些凌亂。

頗有種應接不暇,手忙腳亂的感覺。

“程小羽,你多久沒練舞了,兩隻小蹄子都靈活了。”江璟之打趣她道。

程小羽吐了下舌頭:“也就一個月吧……”

隨即她又皺眉:“你那才是蹄子!”

江璟之哈哈一笑,道:“三天不練自己知道,一週不練搭檔知道,一個月不練,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不是你原來提醒我的嗎?怎麼你現在也開始偷懶了?”

說起過去的這一個月,程小羽都是眼淚。

她經歷了分手,又換了職業,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地混亂狀態,感覺單是活著這件事,已經很疲憊了,哪裡還有心情去跳舞呢。

“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抿了下唇角,“別說我了,你這幾年怎麼樣?”

江璟之聳了聳肩膀,“繼承家業,每天都很無聊。”

他凝視著程小羽,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沒有你在我旁邊碎碎念,人生就像按下了靜音鍵,哎,著實無趣。”

“喂江璟之,我就留給你這麼個印象嗎?”

“你以為吶?”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儘管這是兩人三年來第一次重逢,程小羽卻絲毫不覺生疏。

江璟之還像以前一樣打趣她,就像他們只是分別了三個月,而不是三年。

她不禁鼻子發酸,真希望這三年裡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她的芭蕾舞生涯還沒結束啊。

程小羽是從八歲開始練習芭蕾,即使在中學時,課業相當緊張的情況下,她也依然每天練舞四五個小時,跳壞了多少舞鞋都不記得了。

可惜那場車禍,把她這些年的努力瞬間終結,當然,結束的,不止是她的舞蹈生涯,更包括她的愛情。

這一走神,她就踩了江璟之的腳,連忙道歉。

正好一首曲子結束,江璟之沒有放開她的手。

“罰你再陪我跳一支,不許再走神了啊。”

程小羽怕時沉淵找她,就往四周先看了看,沒有望見他的身影,估計還沒忙完吧。

正好下一首舞曲的前奏響起來,節奏歡快,是一首名曲,程小羽很熟悉。

她眉梢一挑,對江璟之說道:“行,再跳一首的,這次絕不失誤,不過你這三年沒練的老胳膊老腿兒,可別跟不上。”

程小羽不想被昔日老搭檔嘲笑,更不想認輸,此時已經燃起了鬥志。

雖然車禍後她腿部受傷不能登臺演出了,但這種場合跳上一支舞,完全沒有問題。

江璟之微微一笑,重新攬住了她的腰:“這才像我認識的程小羽。”

兩人再次回到舞池中間。

宴會廳的二樓房間內,時沉淵正和朋友聊天。

朋友碰了碰他胳膊:“哎,時少,那不是你的小助理嗎?跳舞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