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仄狹小的空間裡,顧寒夜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英俊的臉龐也被無限放大,讓她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似的,動彈不得,小心臟也砰砰直跳。

短暫的幾秒後,他鬆開了玖瑤:“這就是每天的課時費,不過下一次你得主動交。”

蘇玖瑤眨了眨眼睛:“只是這樣?”

顧寒夜睨起眸子,笑著問:“那你還想怎樣?”

“不不,就這樣就好!”

雖然這人見縫插針的佔她便宜,很不厚道,但如果只是親親,蘇玖瑤完全可以接受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大概就是習慣的可怕之處了……

顧寒夜重新啟動了車子,沿著濱海路向南行駛。

這不是回家的路,蘇玖瑤便好奇問他,接下來是要去哪兒。

顧寒夜笑道:“去個好地方,大概還要開半個小時,無聊的話,可以聽會兒音樂。”

蘇玖瑤見他賣關子,便也不再問,開啟了中控臺上的音樂播放器。

歡快流暢的音符如浪潮一般襲來,那是她喜歡的一首古典曲子,之前她就經常聽。

她悄悄看了一眼顧寒夜,這裡面的音樂,應該是他專門準備好的吧?

一曲結束後,蘇玖瑤忍不住問道:“這個音質有點好,你是不是改過?”

她雖然不懂車,但對聲音很敏感,也能聽得出來,這輛車的音響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你的耳朵那麼挑,不改怎麼行。”

“我才沒有……”

這麼說著,蘇玖瑤心裡湧上一陣暖流。

就連曾經對她最好的少爺,也沒有如此細心地對待過她。

她沒問改裝這一套音響裝置要多少錢,她知道,問了,顧寒夜也未必告訴她,而他的這份心意,也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但正是顧寒夜的這份心意,讓蘇玖瑤隱隱的有些害怕。

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她可能真的會愛上這個人吧?

但她連他們兩個能走到哪一天還不知道。

到了要分開的那一刻,她還能放下一切,說走就走嗎?

在體會過極致的溫暖後,寒冬只會更加難熬,她的確是怕了……

蘇玖瑤閉了閉眼睛,對顧寒夜說:“不管怎樣,都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不管將來他們是否要分開,對於他在這短暫的旅程中給她的溫暖和陪伴,蘇玖瑤都心懷感激,也許這樣就夠了。

顧寒夜看了身側小女人一眼,她不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此時心裡的惆悵和憂慮全都掛在臉上了。

他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於是沒有說話,騰出一隻手,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

有些東西,也只能交給時間去驗證了。

等顧寒夜停下車的時候,蘇玖瑤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一小覺。

看看四周,發現車子已經沿著盤山路開上了山頂,停在了山頂的一處開闊地。

顧寒夜牽她下車,來到半米厚的石欄邊,四周有三面環海,石欄下是懸崖,潮汐隨風翻湧,卷著海浪拍打著石壁,激盪起無數白色水花,有點驚心動魄。

“別往下看,看遠處,”顧寒夜笑著提醒她,從後面把她抱在懷裡,“小心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