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正怯生生看著他,似乎是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抿了下唇,小心翼翼道:“你和阿姨吵架了嗎?”

“聽到什麼了。”

小羽的眼神更忐忑,“時總,我不是故意聽的,你別生氣啊……”

時沉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緊張,語氣有點生硬了,顯然嚇到了她。

“傻瓜,沒怪你,”他把小羽拉進懷裡,“聽到什麼了?”

“就聽到你說,容曄小時候發高燒,你帶他去輸液什麼的……”

時沉淵鬆了口氣,小羽應該是隻聽到了後面的那些。

沒聽到前面的就好。

剛才他到公寓樓下時,故意騙她不回來了,只想跟她開了個玩笑,卻把她嚇哭了。

他就意識到了,小羽被言皓那小子傷過,在感情裡缺乏安全感。

那如果再讓她聽到剛才那些話,還不知道她會怎麼胡思亂想。

“時總,你要是心裡苦悶,你可以跟我說說的。”

時沉淵挑起她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她起初很羞澀,乖乖給他吻著。

很快,她就變得熱情起來,像一團小火苗似的。

時沉淵暫時忘了煩惱,內心深處又冷又硬的那一塊也被她軟化了。

他們從陽臺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了臥室的床上。

小羽身上有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很像牛奶糖。

時沉淵很想一直吻下去。

小羽似乎是有點受不住,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時總,你這是要吃了我嗎?”

時沉淵低笑:“是要吃了你。”

很快,她連斷斷續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也許是今晚喝了點小酒,她眼神裡的野性漸漸露出來,讓時沉淵忽然想起了那晚。

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晚。

想著那一夜的情形,他擁著小羽,氣息也不穩了,“小羽,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又怕你生氣……”

不知道為什麼,程小羽突然吻住了他的嘴。

然後她伏在他肩膀上,輕聲道:“那就不要說。”

時沉淵看著懷裡的她,心情複雜。

那一晚,就像他偷來的一塊蜜糖,但再甜蜜,也是他從小羽這偷來的。

就再等等吧,等她愛他到不能自拔,足以原諒他一切過錯的時候,再說吧。

“好,不說了。”

他重新吻住她的唇,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被子被他們踢到了床下,床單起了褶皺……

終於,在小羽焦灼難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緊緊抱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三道抓痕。

那清晰的疼痛感,以及她激烈的情緒,終於也令時沉淵不再壓抑自己。

許久之後,他們平靜下來,相擁著躺在床上。

程小羽用手指輕輕滑過他下巴,“時總,你心情好點沒?”

“嗯,”時沉淵吻了下她頭頂,“你呢,還生氣麼?”

程小羽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時沉淵說的是剛才他跟她惡作劇的事。

她早就不生氣了好不好,但還是故意說道:“氣呀!哪有你那樣騙人的。”

他卻笑著說:“哪想到你那麼好騙。”

程小羽坐起身來,瞪著他:“時總你過分了昂!”

“那我送小羽個小禮物,彌補下?”

時沉淵說著,拿起她的手,然後變戲法似的,將一枚指環套在了她左手中指上。

房間裡沒開燈,藉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鑽戒上折射出細碎的亮光,讓程小羽覺得很夢幻,整顆心撲通撲通地猛跳著。

這是今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