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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尋輕輕擦著她的汗:“沒什麼對不起的。”
蘇瑾卻迷迷糊糊間似乎和過去的自己附了體,長夜漫漫,她坐在屋內,知道那個少年跪在門外,求她治病救人,可是她不能救,她的心痛得猶如尖刀戳刺,她喘息著彷彿要流淚一般:“對不起,皇上。”
她反覆唸叨著,劉尋則一次一次的答覆她:沒有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怪你,好了我知道了。最後她終於沉沉睡去,彷彿那些來自劉尋的諒解終於讓她得到了心靈的安靜。
蛩蟲寂寂,嘆息寒夜漫長,劉尋彷彿心碎了一般,怎麼都捨不得離開這名女子。
蘇 瑾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全身痠痛,睜開眼看到劉尋坐在她床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垂著睫毛在沉思,她一怔,坐了起來,發燒中那些迷迷糊糊的事她已記 得不太清楚,只記得劉尋一直在安慰她,劉尋看到她起來,放了書,自然而然地過來拿了個枕頭放在她身後,問她:“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麼?”
蘇瑾有些羞慚:“對不起……我一向身體挺好的,不知道昨天怎麼回事。”
劉尋深深望著她:“太醫說你中過毒,五臟六腑都曾受過重創,沒有調養好,所以風寒一激病根就出來了。”
蘇瑾一呆,看向劉尋,劉尋探尋地看著她:“太醫還說了你如果不好好調養,下半輩子就要藥不離口了。”
蘇 瑾瞭然,這具身體雖然經過血液透析全身換血,到底是受過重創的,雖然換了些內臟,終究有些後患,不過這次任務本來大家都以為是短期任務,能夠很快完成, 回去以後自然就要棄之不用了,所以並沒有完全將這身體修補到十分無後遺症的程度,至於調養保養什麼的,倒是沒什麼必要,她笑了笑:“沒關係的,我以後會注 意的。”
劉尋看了她一會兒,搖了搖床頭的金鈴,如秀走了進來施禮,劉尋道:“給你家主子拿點熱水來洗臉,再傳御膳房,送吃的來。”
蘇瑾動了動身子,其實她覺得身體粘膩得很,但是劉尋在,她不好開口說要洗澡,只是劉尋一直坐在這裡做什麼?難道對女子,他都是這樣細心體貼的麼?她想起昨天見過的雍王妃,心下忽然覺得有點配不上劉尋。
劉尋和她說話:“雍王妃無禮,我已讓人去訓斥她了,這次是朕的疏忽,嚴霜身無品級,護不住你,我已傳旨晉升他為御前四品副總管,外人知道他是朕跟前的人,斷不敢再為難你。”
蘇瑾有些不自在道:“其實雍王妃也沒做什麼……大概她做王妃高高在上慣了,驕傲了些。”
劉尋淡淡道:“她看不清自己身份,是該讓他們知道,朕的近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教訓的。”
蘇瑾一愣,聽這口氣,不像是傾慕雍王妃呀?
外頭嚴霜卻進來了,他臉色微微蒼白,卻行走自如:“定國侯夫人遞了訊息,求見蘇侍詔,說是要賠禮道歉,還送了些補品禮物過來。”
劉尋一笑:“還是個老狐狸,倒是知機,就說蘇侍詔病中,他的心意我知了,叫他好好教養孫女兒,別晚節不保,再有,禮品都收下。”
嚴霜應諾後出去了,蘇瑾疑惑地看向劉尋,劉尋笑道:“昨兒和你打架的護衛是定國侯家的,他孫女在徽柔書院唸書,昨兒想必是想為薛瓏出頭,冒犯了你,小女孩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蘇瑾接過如秀遞過來的熱毛巾,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女孩兒挺漂亮的,定國侯門第挺顯赫吧?還特特為這小事來道歉,倒是挺謙虛的。”
劉 尋一笑:“定國侯宋鋒是我登基的大功臣了,當年他和我演了一場戲,在宴席上佯裝打賭,說讓我去他軍中操練三個月,一定能減肥,群臣都當笑話,我真的去和先 帝請願,結果先帝讓我去了他軍中,終於得從京城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