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輔以櫻桃,荷花瓣,嫩筍丁。做好以後湯色碧綠,櫻桃鮮紅,花瓣淡雅,白色嫩筍丁趁底。紅白綠三色輝映,鮮豔奪目。”

“為何叫好逑湯?”花溢亭求知慾很強,我只得又解釋道:“此湯中不僅有荷葉荷花的清香,而且有櫻桃果香,而櫻桃卻不是一般的櫻桃,而是將櫻桃核取出裝上斑鳩肉。取《詩經》的第一篇‘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湯中花如容顏,櫻桃如美人小口,此二物是喻以美;竹解心虛,乃為君子,蓮花又是君子中了君子,故筍丁和荷葉說的都是君子。”終於說完了,我看著聽得目瞪口呆的花溢亭反問:“難道這味湯還不能叫作好逑湯嗎?”

“妙妙,五哥。”花溢亭還沒有開口,花滿樓已拂扇笑道:“五哥,這回你輸定了。”

“七童,這回我輸得心服口服。”花溢亭一躬幾乎到地,更加虛心地問:“那二十四橋明月夜呢?”

“花公子,你還是一樣一樣慢慢來吧。”我接過花滿樓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道。

“還請姑娘賜教,花某輸得心服口服,願意賠上兩家客歸樓。”花溢亭道。

“這個倒不用。”我連忙擺手道:“這前七道菜你們都做出來了,而這後四樣著實並不容易,就算是皇宮大內也未必有人做得出來。”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花溢亭原來是個食痴,竟然對做菜如此痴迷。

“今天你不必問她,三日後你到我的別院自然知道。”我正猶豫著該如何作答,花滿樓笑著接過他哥哥的話。

“今日時候不早了,不如我送姑娘回去。”花滿樓忽然又道。

“七童,來。”花溢亭在桌前坐下,端起一杯茶舉起來道:“我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說罷一飲而盡,而後又道:“既然姑娘深諳此道,客歸樓在姑娘手裡也不會被辱沒,從今日起這家客歸樓就是姑娘的了。”

“剛才真的只是玩笑之話,你不必當真。”我無奈地看向花滿樓,他卻如同置身事外微微笑著一言不發。

“我花某言出必行。”說到此處花溢亭向站在一旁的花興道:“花興,去拿房產地契來。”

“是公子。”花興應了一聲。

而圍觀的眾人則齊齊鼓掌讚道:“好!好!不愧是花家五公子。”

言出必行,這就是古人。我心頭冒出一陣莫名的感動,看看花滿樓忽然不知如何收場了。地契就在手邊上,只差自己按一個手印了。

“既然五哥如此這般,你就不必客氣了。”他終於開口慢慢應了一聲,我無奈看向花溢亭,他滿臉含笑道:“姑娘,這歸客樓就歸你了。”說罷將那盒紅豔豔的印油往前推了推。

地契多怕什麼?!我狠狠把手指按了上去。

“以後花某還會經常來討擾姑娘,還請姑娘不吝賜教。”花溢亭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將地契塞到我手裡。

“請。”他拿起筷子,小二眼明手快地把茶換成了酒。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心裡暗暗好笑,常從話本小說裡看到古人為一竹一石痴的事,一直以為是小說家的杜巽,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客歸樓的飯菜味道著實不一般,我毫不客氣地與這一對兄弟邊吃邊談。

待酒足飯飽以後,小二撤去殘局上了一壺清茶,花溢亭連忙倒好道:“姑娘請。”我無奈只好接過茶杯,覺得被一位溫雅公子這樣伺侯著,渾身就像長了釘子一樣,不知道怎麼坐才好。

“謝謝,你不必這麼客氣。”我接過茶杯。

“姑娘,那二十四橋明月夜?”花溢亭眼巴巴地看著我問。

“噗……”花滿樓將口中的一口茶噴了出來,被花溢亭橫了一眼。他連忙將茶杯放下,接過小二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抹了一下衣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