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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刺殺母后,尚律院不會放過你的,你會被抄家滅族的!”

青夏淡笑著看向紅綃公主,笑著說道:“紅綃公主,你這話說的不對,一、我來自南楚,家族親人也都是南楚臣民,你們有何資格去抄家滅族?還是你以為這整個天下都是姓秦的?二,就算我不動手,你們也要判我一個行刺的罪名,反正罪名已經被坐實,我一不做,二不休,我何必要做一個冤死鬼,莫不如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三,你們母女在後宮行為囂張,出手狠辣,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會進入皇宮大內來不自量力地行刺和我毫無關係,對大秦朝也全都半點積極作用的瑤妃娘娘?就算再是人頭豬腦的人,第一個想法也定然是你們誣陷於我。今日你們翻出陳年黃曆,宮廷舊規,以各種手段威脅逼迫,就是罪證。如今的局面,除非你們馬上將我活活打死在水瑤殿裡,否則鬧上尚律院,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局面,誰都佔不到半點好處。”

瑤妃娘娘面色陰沉,麵皮發青,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女兒,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夏失笑:“我當然是叛逃東齊的東齊太子妃,是南楚大皇趕出家門的南楚蕩妃,是引起白鹿原兩國對戰的煞星禍水,娘娘竟然不知嗎?”

青夏緩緩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安康公主,在瑤妃和紅綃公主驚恐的尖叫聲中,一下就將安康公主的手臂接了回去。

“娘娘,你不覺得,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欠思量嗎?”青夏緩緩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拿起茶碗上的蓋子驀然回身一擲,只聽呼嘯一聲就將門緊緊地關了起來,外面的侍衛一陣驚慌尖叫,可是沒聽到瑤妃娘娘的召喚,也不敢貿然進來。

“宣王在白鹿原上忤逆王上,但是不可否認,他帶回了更加有利的蓬萊谷的訊息,更逼得西川大皇許諾了兩處開放馬場,功過相抵,功勞反而更勝一籌。如今你瑤妃娘娘卻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你宣王生母的架勢,對這裡面的事情橫插一腳,若是今夜你將我打死,或是將我交給尚律院查辦,莊青夏的名字就會被擺上正堂,也自然會有人捕風捉影,藉著這個事情來打擊宣王。目無尊長,不尊王令,藐視皇權,娘娘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又知道這樣的罪名會衍生出多少文章嗎?”

青夏坐在椅子上,脖頸挺直,侃侃而談:“還有,娘娘妄圖與南楚聯姻,不過是想為宣王找一個強勁的後臺和外援,短期之內,這的確是一個划算的買賣,但是卻有沒有想過,一旦兩國開戰,嘉雲公主作為宣王府的當家主母,將會至宣王於何地?若是將來生育了宣王的孩子,將至宣王的子女於何地?歷代王侯世襲,難道堂堂大秦宣王的後代血脈竟是當初分裂秦國的亂臣賊子的骨血?太子勢力贏弱,王上年事已高,王儲地位不穩,娘娘設身處地地想想,若是換了你,會立南楚的皇室血脈為國儲嗎?宣王若是倒臺,娘娘和兩位公主還能如現在這樣錦衣玉食,生活無憂,受六宮上下的仰視和奉承嗎?”

“安康公主在後宮跋扈張揚,欺凌弱小,娘娘你也向來眼高於頂,四處樹敵,若不是有一個好兒子為你撐腰,事事為你善後,你捫心自問,今日還能不能站在這裡趾高氣昂地同我說話。如今秦氏香火鼎盛,子孫繁盛,歷代帝王登位,所做的無非是剷除異己和殺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侯爵藩王。時事所逼,宣王已經登上高位,根本無法退出,他一身的病體,嘔心瀝血的維持著大秦的繁盛的同時,還要心力交瘁的小心著四周的冷箭暗算。你們不但不能為他分憂,穩定後宮,聯絡無子的美貌妃嬪,拉攏王上的心,反而將矛頭對準自家門口,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安康公主大怒,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大聲叫道:“你放肆!”

“我早就放肆慣了,你們今天才知道嗎?”青夏凌厲轉身,怒聲喝道:“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