犢子陰沉的笑了幾聲,看著就像被困在牢籠裡猶如即將被待宰羔羊般的黃都獨,說:“你以為我們幾個人來這裡會沒有任何的準備麼?”

“回春天字堂!”

黃都獨怒視王隔壁,嘶吼道:“同屬回春堂,就算我做事有些過分,可你找外人來幫忙,這算什麼!”

“不不不!”

犢子豎起食指晃了晃,說:“第一,你做的壞事可不止是有些過分這麼簡單。第二,我跟王隔壁只是合作找到你而已,就這麼點關係。”

“第三,我要只要你賣出愛我一棒槌的名冊。”

黃都獨楞了一下,說:“什麼名冊!”

“你賣愛我一棒槌這種藥,難道就沒有一個名冊麼!”

犢子喝道:“當年就是有人在你這裡買了愛我一棒槌,害死了朋友的女兒!”

三眼叔怒吼:“還我女兒命來!”

聽到這些,黃都獨臉色一邊,不過瞬間就又恢復了正常,說:“我賣藥,你又不是沒看到流程,只要給錢我就賣,哪裡會有什麼名冊!”

“你說謊!”

犢子冷笑一聲,說:“你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亂動,說明你心虛,而且你在聽到我們所說的事情之後,明顯有些吃驚,吃驚的不是你賣的藥害死了人,而是我們找上了門。”

“對!”

三眼叔拳頭緊緊地攥著,咬牙說道:“當年我女兒的事,鬧得整個中州都沸沸揚揚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你還是賣這種藥的人,肯定會格外注意這種事情。”

“你不可能會不知道!”

黃都獨臉色變得難看猶豫了起來,看樣子,他內心正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說出來,你會安全。”

一看這情況,犢子立即誘惑道:“如果你不說出誰是兇手,那麼我也就只能把怒火撒在你的身上,如果一會不小心打死你,別怪我沒提前給你說。”或許是真的憤怒,又或許是為了配合犢子的話,三眼叔一把抓起來了一張凳子,虎視眈眈的瞪著黃都獨。

“我會安全?”

黃都獨猙獰一笑,地吼道:“只要在中州,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絕對安全的,他的能力,他的勢力,超出你的想想,跟他作對簡直是找死。”

“到底是誰!”

三眼叔惱怒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嘶吼道:“不管是誰,我都會殺了他!我以父親的名義發誓!”

“哈哈…”

黃都獨譏諷一笑,說:“在中州,就沒人敢說能動的了他!”然後,他神色憐憫的看著三眼叔一眼,說:“你的女兒被他看上,是你們家天大的福分,誰知道她承受能力這麼低,被一個男人睡一次就下個不開的要自殺。”

“說出來,我必死無疑,不說,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黃都獨雙手無奈一攤,說:“我看得出來,你們雖然惡,但是還沒到敢殺人的地步,所以,你們懂得我的選擇。”

“草!”

三眼叔長嘯一聲,雙手抓著凳子對這黃都獨的頭猛的摔了下去。力氣很大,以至於可以聽到劃過空氣的聲音。

這一下,如果真能砸中的話,黃都獨不死也要成白痴。

王隔壁沒動,因為他覺得黃都獨這是咎由自取,得到的所有報應都是理所當然的。

犢子也沒動,因為三眼叔是他的朋友。

只是,黃都獨卻不跟他們所想的那樣會坐以待斃、他身子一扭,凳子砸在了後背,藉著這個力道猛然前竄了兩步,然後高高一躍,從視窗跳了出去。

滔滔黃河水,瞬間就淹沒了黃都獨的身體,甚至連個水花也沒有濺起來。黃都獨的果斷選擇,讓人有些驚訝,但又卻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