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柱整個人頓時被突如其來的狂喜淹沒,當初這塊令牌他守了兩個月都沒有辦法偷得出來,如今就在他面前怎麼能不激動,伸手就想拿過來,令牌卻突然一閃,讓他的手落了個空,樑柱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將這塊令牌偷出來的人是“白小石”。

這樣一來,王爺一定會重用他,不會再懷疑他是邪王派來的奸細,如果讓“白小石”一躍成為王爺跟前的紅人,那麼將來如果他要報復他,便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絕對不能讓一個低賤的男寵爬到他頭上,所以要想辦法把令牌拿到手,然後由他親自交給王爺,再說是自己偷到的,“白小石”就算到王爺面前解釋,也應該不會相信他的話。

想到這,樑柱突然想到一個計謀。

他假意的端詳了季子木手中的令牌一會,突然大聲的驚歎起來,“哎,可惜!可惜!這塊令牌雖然跟王爺要的那塊有些相似,但是卻不是王爺要找的。”

季子木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揚起,“王爺明明說過他要找令牌是金紅色,正面刻著一個邪字,這塊令牌正是王爺形容的那樣,怎麼會錯了?”

“當然錯了,王爺要找的那塊,正面刻著邪字,背面則是一個王字,我看你手上的令牌,背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刻,所以才斷定令牌是假的,王爺沒跟你說清楚,大概是不知道邪王竟然會製造一塊假的令牌出來!”

“那麼這塊令牌是沒用了?”

“這塊令牌竟然能夠以假亂真,倒也不全是沒用,這樣吧,你講令牌交給我,我就麻煩點,幫你處理掉這件事,否則若被邪王發現,你我都不會好過!”

樑柱極力的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並富有親和力。

季子木在他“親和熱切”的目光垂了一下頭,手裡捏著那塊令牌不住的看了看,最後,在樑柱即將失去耐心之前,他終於抬起頭看向他。

只見斜眉飛揚,放佛帶著致命吸引力的黑紫色雙眸揹著夕陽尤顯光潤的光澤,宛如漩渦般讓人深陷其中,只是那情緒卻平淡無波,瞧不出一絲波瀾,又讓人打從內心裡感到發毛。

頃刻,“白小石”朝樑柱微微彎起唇,笑容該死的吸引人,樑柱一下子愣住了……不知為何,心裡就是覺得這樣的“白小石”太漂亮,太耀眼了,和資料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大叔,有空跟我耍心眼,你還不如先擔心自己,看看你的身後,有個人要殺你……”

季子木看著越走越近的夜幽楊,好心地提醒他道。

樑柱剛開始並不以為意,他認為“白小石”是在騙他,根本不想把令牌交給他,會這麼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可是當他察覺到身後有異時,他才驚覺,剛回頭,肚子就被一掌打中,強悍的內力將他震得倒飛了出去。

不過好在他穿了軟甲,將大半的力道吸收了一半左右,否則他真的要吐血身亡了!

樑柱倒退了幾步,一臉驚駭地盯著夜幽楊,視線不經意瞥到他腰間的長劍,臉一下子變得更青,剛剛沒有用劍刺他,是不是就表示他們想捉活的?

“白小石,他竟然敢背叛王爺!”

面對一臉青筋暴跳怨毒不已的樑柱,季子木神色平淡無味,“背叛?我又不是白小石!”說這句話時,嘴角似冷淡的扯了一下。

“不是?”樑柱卻十分震驚的瞪住他,爾後才聽到少年緩緩的開口。

“白小石死了!”

衝著這句話,樑柱立刻猜到這一切可能是邪王的陰謀,原來一切早在他的算計之中,不行,他要把這一切告訴王爺,不然後天的壽宴將會全軍覆沒。

腦子轉得飛快的樑柱,突然睜大眼,背後又被狠狠地打了一掌。

從來不太喜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