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木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被一陣鬧輕輕的聲音打斷,遠遠就看到一大群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小孩。

那個小孩他認得,是當初叫住他的太子,好像叫越上行風。

性喜清淨的季子木,隨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由得皺起眉,腳下步伐也加快了一些,正好就趕在他們之前先一步走出了紅色長廊,武學院高大的門就在前面。

紅色的宮門清清冷冷,像被隔絕了一般。

季子木想到那應該就是雲娑說的武學院,爭相走過去,身後一道充滿憤怒的聲音喝住了他。

“站住,什麼人竟敢無視太子的存在?”

開口的人似乎也是個練家子,腳下略顯虛浮,幾步便攔住了季子木面前,不了當他看到季子木的臉時,表情突然露出幾分不軌的興奮之色。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白夫子嗎?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到哪裡去?”像是故意說給後面的人聽,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大聲,甚至夾著幾絲幸災樂禍,明顯不懷好意。

“跟你有關嗎?”季子木微微側過頭,盯著攔在他面前的首年說道。

少年臉上明顯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似乎沒料到白小石竟然敢如此跟他說話,臉上不由的怒氣一閃。

“叫你一聲白附子是給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敢惹毛了我們,就算到了武學院,我們也有辦法收拾你。”少年湊到季子木跟前,低聲威脅。

只是轉眼他又大聲說道:“白夫子,就算你是夫子,見到太子難道就不用行禮嗎?你眼中還有沒有太子的存在,還有沒有大王的存在?”

身後一群人聽他這麼說,又議論了起來。

“有沒有關你什麼事?”季子木上上下下看了他一圈,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他踢飛算了。

少年被季子木嗆了一聲,臉上怨怒之色更深。

“好你個白小石,不要以為有云娑大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視太子的存在,對太子不敬這可是死罪,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而且還當著我的面辱罵太子,你,你可罪?”

少年閃爍著憤怒神色的臉像難以置信般,身體倒退了一步,指著季子木哆嗦的怒斥,但說他辱罵太子卻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

不過這句話很有效果,身後那群人的情緒頓時被他帶動了。

“想不到幾天沒見,白夫子的膽子就大了一圈,竟然敢辱罵太子?”

“辱罵太子可是死罪。”

“白夫子看來是覺得自己或太長了,所以想早點結束自己的性命,哈哈!”

“沒用的廢物,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

“沒用的廢物?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一道薄涼的聲音突然橫插了進來,一個年輕的身影從石柱後走出來冷眼看著底下的人,赫然便是葉聽楓,看他氣息平靜,似乎站在那裡已經有一會兒了。

季子木雙眼微微縮了一下,同時捕捉到葉聽楓彷彿不經意朝他瞥過來的一眼時,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之色,稍微一想,他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之前還答應過她,不會透露他是假扮的白小石,結果那份保證卻連一天的時間都沒過就打破了,看來百小石的師兄雲娑也是不能相信的。

果然,他真的很天真嗎?

不知為何,季子木腦海裡總是會閃過男人那張邪魅的臉,以及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笑意的嘴角,果然,即使跑了出來,那人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中,要拔除恐怕不是很容易。

由於葉聽楓並不常在皇宮,所以前面這些人大部分都不認識他,看到有人出來替‘白小石’說話,不由得打量了幾分。

結果發現是個生面孔,那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