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辛亥革命爆發時提出&ldo;反對滿清&rdo;的激情還未退去,人們大多懷有&ldo;民族主義&rdo;的情懷,因此《石頭記索隱》在當時得到了廣泛傳播。

一時間,蔡元賠成為索引派的集大成者。

1921年,胡拾發表了《紅樓夢考證》,矛頭直指他的上司蔡元賠。

他毫不客氣地指出蔡元賠的索隱是牽強附會的&ldo;大笨伯猜笨謎&rdo;方法,認為校長和他的&ldo;親友團&rdo;走錯了路。

由此開始了紅學史上的蔡胡之爭。

在這段時間裡,胡拾為了樹立考據派的地位,曾四處尋找錄有曹雪芹身世的《四松堂集》這部書,就在他心灰意冷近乎絕望之時,蔡元賠託朋友為他借到了此書。

從此,胡拾建立了《紅樓夢》的考據派。

此外,還有評論派和創作派。

魯訊就屬於評論派的代表人物,在他的《中國小說史略》中有對《紅樓夢》的雜論。

他認為紅學貫串了兩條紅線:一是方法上堅持文學欣賞,否定考證、索隱、探佚;二是內容上堅持&ldo;人情說&rdo;,否定&ldo;自傳說&rdo;、&ldo;秘史說&rdo;。

這是讓紅學回到《紅樓夢》本身,回到文學欣賞上來。

創作派是指在《紅樓夢》的基礎上再次創作,其實就相當於《紅樓夢》的同人小說。

當然,這裡不得不提到王國唯,他在1904年出版了《紅樓夢評論》一書,用西方的哲學思想來解析《紅樓夢》,從而探討小說的美學和倫理學的價值。

這是中國文學研究史上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中西文學比較研究論文。

他研究的角度較為特殊,算是自成一派。

林子軒把有關《紅樓夢》的研究大致梳理了一下,發現劉新武的《揭秘紅樓夢》不大適合在這個時代講,它其實屬於紅學中的探佚派。

劉新武畢竟只是個作家,而不是紅學研究家,他講的很多東西都是文學家的臆測和想像,沒有實質的證據。

紅學研究太過廣博了,各派都堅持自己的主張,很難說服其他人。

就算在後世,還有學者認為《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另一個姓曹的人,曹雪芹只是個虛幻的人物,而高鶚也沒有續寫《紅樓夢》,《紅樓夢》是完整的。

所以說,在文學研究上,各持己見是很常見的現象。

林子軒沒打算寫一本讓各方都信服的紅學專著,除非他能穿越到曹雪芹的時代,親眼看著曹雪芹寫書,然後記錄下證據來。

即便如此,也很難讓所有人都滿意。

他打算沿著考據派的道路走下去,以後世周汝倡出版的《紅樓夢新證》為基礎,加上一些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匯成自己的講課內容。

周汝倡算是紅學研究的大家了,是考據派的集大成者。

林子軒只要在大方向上不出錯,有了腦海里的記憶,在大學裡講講《紅樓夢》還是沒問題的,反正就是應付一下差事。

因為比較忙,他準備每週到復旦大學講一節課,算是學生的選修課。

在他蒐集資料備課的時候,《尋秦記》的連載結束了。

作為穿越小說的鼻祖,《尋秦記》剛開始倒是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但後來就淪為了消遣小說,這和它的內容有關係。

說到底,它就是一本爽文。

除了穿越這個噱頭外,並沒有太大的文學價值,無法得到文壇主流勢力的認可,就連鴛鴦蝴蝶派的小說也大有不如。

畢竟,在上海,鴛鴦蝴蝶派的小說是主流。

當《尋秦記》的新鮮感過去,就只能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