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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極單純的理由,卻又帶著執拗樸實的信念,還真是淳樸的少年郎啊!
上古不知為何心生感慨,只是笑了笑,道:“他是我的弟子,總有一天,會來上古界的。”
話音落定,碧波已經把一張信箋遞了過來,道:“神君,這是秦川留給您的。”
上古笑著接過,展開雪白的信箋,眉間的笑意頓住,神色微怔。
大片空白的信箋上,只有一句話,再簡單不過。
她當初還是後池時亦聽過,只是到如今,再回首,才驚覺時光匆匆,竟又是百年。
她此生唯一的弟子,隔著遙遠的空間和歲月,為她送來了最後一句話。
師尊,這世間,最無奈之事,不過一句‘來不及’而已。
上古眺望遠方,良久未言,直到聽見阿啟隔得老遠的喚聲,才將信箋摺好放進挽袖,轉身一把接過撲上來的阿啟時,已沒了剛才的鬱色,眉角飛揚:“阿啟,慢點,給孃親說說,這次下界碰到什麼事了。”
看著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阿啟,上古眼底俱是柔軟的笑意。
秦川,你不懂,這世上也許有時候只要你伸出手,就會來得及,但還有一種說法,叫……緣分已盡,覆水難收。
碧波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總覺得上古神君眼中突然劃過的一些東西驟然消逝了。
摘星閣裡飄蕩著阿啟清脆歡快的童聲,天啟站在閣外,看著淺淺帶笑的女子和愁眉苦惱的少年,卻突然不敢踏進去。
是不是隻要不說出口,只要假裝不知道,他就能守住所有的一切。
心裡想的還未沉下,遠處乾坤臺上火紅的神力驟然大漲,天啟眉角一緩,上古已經發現了他,望來的眼底俱是驚喜。
“天啟,乾坤臺上有異動,看來炙陽和御琴他們要提早甦醒了,我去看看。”上古說著便朝乾坤臺飛去。
阿啟迴轉身,見天啟站在閣外,揮著手朝天啟跑來,天啟笑著接住他,只是眼底,卻微微凝住,看那神力的威勢,想來最多半個月,炙陽就會甦醒,白玦讓他半月後去蒼穹之境,到底要交給他什麼?
三日後,淵嶺沼澤外,妖皇望著天際駕著雲慢悠悠到來的鳳染,眼神一閃,轉身朝蒼穹大殿飛去。
數年交戰,又摻雜著景澗的死,即便當初有些交情,也早就磨光了。只是森鴻實在想不出,仙妖大戰前夕,白玦真神怎會將他們二人同時招入蒼穹之境來,若是要止戰,當初也不會任由兩族交惡到如今這種地步。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大殿外,守殿的仙將迎了上來:“兩位陛下稍等,神君馬上就到。”
森鴻和鳳染俱是眉頭一皺,侯在了殿外,兩人身份雖貴,但在白玦面前卻是擺不起譜,還好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低沉的腳步聲便自殿內傳來。
只是兩人面上自持的神色在看見來人時,卻都是猛的一震。
白玦一身藏青古袍,腰間繫了根銀帶,面容肅冷,雪白的長髮落在身後,有種疏離的淡漠和凜然的華貴。
這般模樣的白玦不是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姿態,高山仰止,淡淡的威壓自他周身逸散,兩人對望了一眼,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神君。”
白玦掃了他們一眼,墨黑的瞳孔中浮現一抹金色,點頭:“勿需多禮,隨本君前來。”說完便直接朝淵嶺沼澤深處飛去。
兩人心底狐疑,但不敢違抗,只得跟在白玦身後,飛過遼闊的密林,落在了蒼穹之境的盡頭。
無邊無盡的荒漠似是要將蒼穹淹沒,荒漠盡頭一片黑暗,似是被陣法掩住,瞧不清裡面的光景,但站在這裡,便有一陣荒蕪恐懼的感覺襲上心來,兩人望向不遠處的藏青身影,心底暗驚,蒼穹之境明明是白玦的居所,被神力籠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