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垣見眾仙面帶凝重,唯有鳳染神色淡漠,眼底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當即擺正了神色怒喝道:“眾位上君,鳳染勾結妖族,欲對我仙界不軌。”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鳳染指去,滿臉大義凜然的摸樣,卻未看見他身後站著的無虛二人陡然慘白了臉色。

“紫垣上君,這話……可有證據?”

他話剛落音,就有上君不客氣的問道,神色中盡是不信。誰都知道紫垣和鳳染仇怨頗深,他說出來的話自是會大打折扣,再說鳳染如今受清池宮庇佑……

“當然。”見眾仙不信,紫垣抬手朝後擺了擺道:“東華上君,我紫垣豈是信口開河之人,無虛、無妄二人前幾日在祁連山遇到妖族,為妖族所傷,連我欲送給上君的珊瑚樹也被擄去。祁連山乃鳳染所轄,若是沒有她的允許,妖族又豈能進入?”

眾仙一愣,抬眼朝鳳染看去,和妖族勾結,這可是大罪!縱使有古君上神庇佑,也免不了九天雷刑。

鳳染挑了挑眉,看見紫垣面露得意,嘆了口氣道:“紫垣,這可不是一點小事,難道就憑你身後二人的片面之詞,就要逼著我認罪不成?”

紫垣看鳳染示弱,得意一笑,拉出身後的無妄朝他身上一指:“鳳染,你休得狡辯,有無妄身上的傷口為證。”

見眾位上君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無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神情惶急,一言不發。

眾仙都察覺到不對勁,只有紫垣一人顧自洋洋得意,東華上君看出不妥,暗自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被鳳染打斷。

‘噗嗤’一聲響,鳳染雙手背在身後,帶著幾分嘲諷道:“紫垣,你這些年的仙法真是白修了,虧你還位於上君之列,無妄身上的傷口明明是仙法所傷,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紫垣一愣,見東華上君也皺著眉閉口不言,便知鳳染說得不差,頓時臉色大變,轉過身怒喝道:“無虛,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怪不得紫垣,若是沒有如鳳染和東華一般的上君巔峰的實力,的確很難瞧得出來,他若不是急著報復鳳染,興許就瞧出端倪了。

無虛、無妄跪倒在地,神情惶急,揶揄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一個勁的喊著‘上君恕罪。’

“還是讓我來說吧,前幾日清池宮的仙童發現有外人闖入,遍尋之下沒有找到闖入之人,但卻在華淨池中尋得一珊瑚樹,我還在納悶怎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闖進古君上神布的結界中,今日才知這乃是紫垣上君之物……”

鳳染一邊說著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珊瑚樹放在地上,眼帶譏誚:“紫垣上君,你口口聲聲說我鳳染勾結妖族,大逆不道,如今你縱容手下妄入清池宮,又該當何罪?”

紫垣臉一白,忽的想起當年那條蛟龍的下場,咬緊牙關哼道:“他們二人擅自闖入清池宮,你只管處置就是,與我有何干系?”

就算是景陽大殿下會護著他,天帝也不會讓上神的尊嚴輕受觸犯,紫垣考都沒考慮,直接回了鳳染一聲。

無虛無妄二人跪倒在地,面色蒼白,望著紫垣的眼中猶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鳳染像是早就知道紫垣會如此說,嗤笑了一聲懶得再理他,拂袖轉身朝堂外看去。

眾仙見紫垣如此不將手下仙君的性命放在心上,大為意外,不少上君看著紫垣更是面露鄙夷。

東華上君見堂中氣氛凝滯,嘆了口氣,知道這壽宴多半是不歡而散了,正準備打個圓場,卻聽到山外陡然傳來一陣鳳鳴,不由得微微一愣。

“東華上君,景澗奉父皇之名前來祝壽,恭祝老上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過一句應景的話,卻偏偏被來人說出了溫潤和煦之感來,使人如沐春風。

堂中眾仙聽到此言,急忙朝堂外走去,景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