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肚子火氣。

“大哥,我們就這麼回去了?”

“不回去又能怎麼樣?關於齊拓和蘇墨的婚事,束美萍推得是乾乾淨淨,現在我們就是再大火氣還能朝齊拓發去?更何況要發脾氣也得等他醒來才能再說……但是等齊拓醒來,又和束美萍站在一條線上,那時候我們還能說個什麼?”

“也不知道齊拓心裡是怎麼想的,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問?任由束美萍這個外人長著我們齊家的大權嗎?”

“你該慶幸他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問,不然等著他回來順理成章的接手齊家企業嗎?束美萍她再厲害終究是個外人,名不正言不順,但是齊拓回來可就不一樣了!”說著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如果爆炸再嚴重一點就好了,這樣當場炸死他,束美萍還能這麼囂張?”

說這話的時候,車子剛駛出老宅又停了下,三人正想問什麼事的時候就看到蘇墨從窗外看了一眼,確定不是束姨的車子才退到一邊。齊家小叔正窩著氣,準備訓斥兩聲的時候被老大制止,“由她去吧!”

“大哥,這……”

“最好她能讓束美萍低頭,到時候齊拓再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可以……”話沒有說完,但是兄弟三人都心知肚明,看了眼蘇墨才道,“那讓我們的人在醫院時刻守著,只要有機會就……”

老張叔轉達的話束姨是明顯不願見她,甚至連齊家的大門都不想讓她駐足,但是醫院沒有她的同意是不會讓她靠近齊拓的,所以她只能等待,等待見束姨一面,跟她好好談一下,她不信束姨會這般無情,連見齊拓一面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等待,她不是沒有等過,蘇墨就站在距齊家大門不足幾米的位置,時時刻刻等待著裡面的動靜:束姨總會出來的,她總會等到的……

主宅

束美萍叫來周嫂將東西收拾乾淨,但是又想到被那三個噁心的兄弟用過便道,“把它們丟了吧,回頭再幫我換套新的!”

不是潔癖,只是討厭他們而已!周嫂豈會不知道女主人是怎麼想的,點頭應著。

“周嫂,蘇墨走了嗎?”遙遙看著外面,束美萍隨口問了句,卻見周嫂搖了搖頭,“還在門外等著呢,看樣還是想等你出去,我看今天天氣不好,怕撐不到晚上這場雨就會下下來的!”

唉,這孩子!

本來齊拓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兩人都已經結婚了,誰知偏偏卡著這個時候,束美萍嘆了口氣,“讓她等著吧,天黑雨來前等不到人就回去了!囑咐老陳把車準備好,我從後門去醫院一趟!”齊拓對蘇墨的用心,她這個做後孃的是看在心上,不過人家好像並不是那麼在乎,新郎不在婚禮泡湯這麼嚴重的事,竟然拖到現在才想到來這裡找人,說起來多讓人心寒。

摸著齊拓煞白的臉,束美萍感慨萬千,說齊拓這傷是市中心珠寶街爆炸引起的,送進醫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陪著,珠寶街?應該是想為蘇墨挑金銀首飾的吧?你說好好地為什麼就不能叫他們把東西拿到家裡挑選呢?還有蘇墨這丫頭,她看著也挺懂事乖巧的,也不是那樣的孩子啊,怎麼就到今天才想起來找你呢?

越想便越是心寒,束美萍拍了拍他的臉:齊拓,你給媽媽爭氣點,咱趕緊好起來,好起來媽媽給你介紹更好的姑娘!探視完再和醫生聊過齊拓的病情,束美萍紅著眼睛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雨也已經下了。

車子駛到老宅的時候,老陳的車停在了大門外。

“怎麼回事啊?”束美萍問了句,順著車燈看到了老宅門外的蘇墨竟然還蹲在那裡,暴雨中隱約還瑟瑟發抖,暗道聲可能是車前雨刷刮雨的原因,束美萍說,“老陳,咱們進去吧!”

“是!”領了命令,老陳剛要開車進去的時候突然看到蘇墨陡然倒下,“太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