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苦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崔麗爾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蕭晨的心裡其實已經是躁動不安,不知道為什麼蕭晨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牽著自己體內的殺氣攢動。

在血日出現的一瞬間,蕭晨體內的殺氣猶如心跳般的鼓動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殺氣自己活了一般,不過蕭晨反應很快立刻用自己的意志力鎮壓住了體內的殺氣,但是隨著天空中血色閃電的躁動越來越頻繁,蕭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殺氣有種想要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

崔麗爾感到蕭晨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著有些生疼,便抬頭看向了蕭晨,只見蕭晨滿頭大汗臉色非常的難看,雙眸充滿了暴戾之氣,崔麗爾一愣連忙搖著蕭晨的身體道:“蕭晨,你沒事吧?!清醒點啊!”

被崔麗爾一搖後,蕭晨雙眸之中暴戾之氣退散了不少,剛剛蕭晨看著天空中的血日微微的出神了,不知不覺之中蕭晨就陷入了失神狀態,而這時蕭晨體內的殺氣就想要趁機奪取蕭晨的控制權,好在的崔麗爾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立刻搖醒了蕭晨,讓蕭晨逃過一難。

看著體內越來越躁動的殺氣,蕭晨立刻盤坐於地緊閉雙目,殺氣躁動不安,根源就是天空之中那一輪血日和那一對血月在擾亂蕭晨的心神,如果蕭晨失控,那就會心散墮魔,到時候蕭晨也不再是蕭晨,只是一個為了殺人而殺人的嗜血狂魔。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死馬當活馬醫!蕭晨感到體內的殺氣已經快要陷入狂暴之後,蕭晨自封五官心中默唸大悲咒固守靈臺,大悲咒乃是一種平靜心靈的佛家法門,不管奏不奏效蕭晨也只能拼一把了!

在蕭晨念動大悲咒之後,蕭晨驚喜的發現,那躁動的殺氣漸漸的平復了下來,血氣衝腦的情況也得到了緩解,在看到奏效了之後,蕭晨更加賣力的拼命唸咒,念著念著,蕭晨的心裡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境陷入了一片空冥之中,蕭晨出現在了一片晴空之下坐在了地上,在蕭晨的下面一片清澈卻沒有底的湖水。

這時在湖水的下面閃過了一道影像,一個身穿狼皮鑲金甲的錦衣衛對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揮下了屠刀,在他身後是一片陷入火海的村莊,蕭晨對此當然不會陌生,那個手握屠刀的錦衣衛不是別人就是蕭晨自己,那個婦人臨死前那驚恐扭曲的表情,至今都烙印在蕭晨的心底。

自那之後,蕭晨從一個懵懂少年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錦衣衛,從一個天真的孩子變成了一柄屠刀。

畫面一轉,一個身穿破舊襯衣的年輕人提著兩桶水走向了雲峰腳下的一間破舊茅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少女正一臉微笑的朝著提水回來的年輕人揮手,在年輕人那冰冷的臉上那對眼眸之中帶著絲絲溫柔。

蕭晨很清楚那個年輕人其實很快樂,也很開心,但是因為幸福來的太過突然,讓他一下子難以接受,天天吃鹹菜饅頭的人忽然一天可以日日大魚大肉了,任誰都會不適應,為什麼蕭晨會那麼的清楚,因為那個人就是蕭晨。

“虛度三十載,換得區區十五天的因緣相會,你覺的值麼?”就在蕭晨痴迷的看著少女的臉頰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蕭晨身後傳來。

蕭晨沒有回頭,望著水下漸漸散去的畫面是露出一絲笑容道:“人生短短几十載,我蕭某人沒有虛度這一生就因為這十五日的因緣。天有意戲弄我這帶罪之人,我本無怨言,本應報應在我身上的東西為何要落在幽兒的身上呢?。”

“你可怨天?”

“本為已無能,何以怨天。皆為我種下的孽,此罪當受。你也不用故弄玄虛了,自己問自己這些問題有意思麼?”蕭晨笑著轉頭看向了身後,一個身穿狼皮鑲金甲的黑髮蕭晨一臉微笑的站在了蕭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