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穿著鱗甲來磚瓦廠的人惹眼麼?”一陣沙啞的聲音從毒刺的嘴中冒出。掌櫃的看了眼毒刺是皺了下眉頭道:“你的喉嚨怎麼了?”

毒刺看了眼掌櫃道:“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做完買賣我們還是各走各的,我有必要讓你聽到我真的聲音麼?與其在意我的聲音,倒不如談談這單買賣吧。聽說這單買賣是被辦砸了,我是來接二手的是麼?”

聽著毒刺說話的語氣,掌櫃的是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頭,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的確正如毒刺說的,他們是合作關係,露不露真面目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且這也是混這行的殺手的習慣,越是高手越是不希望把自己的訊息都暴露給接頭人,說實話掌櫃的除了知道毒刺是旱格拉人善使一柄奇怪的細劍以外,知道的並不比其他人多,他能和毒刺接上頭,也完全是道上的朋友牽橋搭線的,為了這條線,掌櫃的是出了不少血。

在一邊的鐵熊接腔笑道:“是啊,花影辦砸了,所以掌櫃的才把我們叫來的,這單買賣很棘手哦。你最好先看看任務內容吧,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酬金會有三百萬那麼高了,在柯迪爾那老傢伙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三百萬根本不過分,我覺得還少了。”

毒刺瞥了眼那人暗道:“看樣子這人就是鐵熊了,雖然有些冒險,不過這次我好想是賭對了,這些人根本不認識毒刺。”真正的毒刺,已經被蕭晨截殺在赫迪拉一百三十里外的荒郊野地裡,現在估計都已經葬送狼腹了,而現在的這個毒刺就是蕭晨偽裝的,蕭晨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準備了一套旱格拉人的衣服和一柄細劍。

毒刺是旱格拉人並且善使細劍的資料當然是從掌櫃的房間裡得到的,除此之外蕭晨對於毒刺是一無所知,在蕭晨得手之後,蕭晨發現那個毒刺的毛髮和瞳孔的眼神和自己是一樣的,這完全省去了蕭晨染毛髮變色瞳孔的力氣。

在沛水大陸,對頭髮的染色劑並不難搞,只要花點錢就能弄到,而瞳孔的變色魔法晶片是一種女孩子的奢侈品玩具,要搞到也只是錢的問題而已,至於聲音嘛,乾脆就是用嘶啞假聲就可以了,票子不比釘頭,殺手沒有義務向票子將自己所有的訊息托盤而出。

蕭晨裝模作樣的拿起手邊的任務單看了一下,然後裝出了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抬頭道:“一定要在校內動手麼?這風險可是很大的,再加上花影的失敗,我相信學院對於使團的保護可能會更加的嚴實吧?”

掌櫃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經。使團已經被學院聚集在了來賓院嚴密保護,我們想要正面下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買家的要求是必須要人死在學院的裡面才算數。毒刺,我知道這買賣難做,但是如果這買賣搞砸了,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蕭晨看了眼掌櫃是眯起了眼睛,看樣子那個買家是這個票子惹不起的人,為了完成這個任務,票子是賭上了全部家當了。蕭晨冒險混進來,就是為了得到那個背後的買家的訊息。

蕭晨看了眼任務單,然後看了看放在一邊的使團在赫迪拉學院的流程表,蕭晨抬頭對掌櫃道:“要想進去殺人已經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有亂中求勝。”

掌櫃皺了下眉頭不解道:“亂中求勝?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晨點了點頭指著流程表的那行使團出席校區典禮的字道:“校慶典禮,那個時候大量校外之人會湧入學院,學院人再多,也不可能顧及的過來,到時候我們混入學院,讓你那些雜魚在四處製造混亂,到時候使團必然會亂中退場,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擊即退,不管打到的是大魚還是小魚,我們都要走,我可不想有錢沒命花。”

鐵熊看著蕭晨吹了個口哨笑道:“我本來對於你來拿大頭還有些不服氣,現在看來,也該你拿大頭。我看這計劃可行,掌櫃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