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風展諾大笑起來,費斯頓卻一本正經的點頭,“翅膀。”

他的背部能感覺到費斯頓的心跳,耳邊聽到費斯頓的說話聲,聲音在水霧裡變得很有穿透力,像男中音歌唱家,“好了,說說別的。”

“你不怪他,但這幾年你都沒有去看過他,你是怎麼想的?”話題轉回鮑勃身上,費斯頓撩起熱水灑在他胸口,這些年風展諾身上的傷疤有很多都淡了,也添過新傷,但都不嚴重。

從水裡抬起手,風展諾的手做著握槍的動作,手臂的肌肉慢慢收緊,水珠從他手臂上滑落,“是他還沒原諒自己,我去見他只會讓他更自責而已。”

他側頭看費斯頓,目光閃動,“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所以你也沒提過這回事。”

他們還真是有默契,費斯頓的手指移動到他的手臂上,恰到好處的力道令他滿足的吐出一口氣,費斯頓在他肩頭吻了下,“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發誓不會讓你再受更嚴重的傷。”

熟悉的觸感,卻還是熱的好像能把面板都燃燒起來,“我不知道,因為我看到了。”

回過頭,風展諾拉開費斯頓的手,突然的吻猛烈的襲上,一手把煙在池邊摁滅,他抱著費斯頓的頭,輾轉的吻帶著威士忌的餘味,還有菸草的苦澀,費斯頓的手臂猛然收緊,本就貼近的身軀更加緊貼,他按著風展諾的後腦,像是在汲取他的所有味道那樣吞噬著他的唇舌,吸咬著,咀嚼著。

“還是不行啊。”他像是在自語,下腹緊緊壓著他的,嘴唇轉向他的耳廓,低聲耳語,“忍不住了。”

說完,他暗示性的把手伸向風展諾的後方,看到費斯頓眼底的灼熱,風展諾的呼吸也變得急促,配合他的動作轉過身,靠在池邊,“先說好,一人一次。”

“沒問題。”發熱的氣息從後面貼上來,費斯頓吻著他的脖子,潮溼的吻落在同樣潮溼的面板上,他拍拍他的臀,身體磨蹭著,示意他放鬆。

這是他們之間的不知道第幾次,一切都那麼熟悉,熟悉到他們知道對方的每一個反應都代表什麼,也熟悉到每一個敏感地帶被碰觸就會立刻做出回應,他們一直是契合的,這方面一直都是,而其他方面,即使生活中有過矛盾,解決之後在這幾年裡也變得越來越合拍。

溫泉的熱氣不斷蒸騰,他們溼透的身軀在水裡糾纏著,水波翻湧盪漾,流汗的面板摩擦發熱,潮溼的頭髮不斷滴下水珠。

風展諾抓在池邊的手被費斯頓緊握著,男性的呻‘吟在水霧裡迴響,急促的喘息迴盪,肉‘體的碰撞聲,低啞的嘶吼聲,還有水面的拍打聲,在水霧中擴散迴盪,一起演奏著最古老和原始的韻律。

當葛雷馬特聽說他們有事要馬上離開的時候,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沮喪,還有些生氣,因為他們的離開太突然了,不過當他聽說他們不久後還會回來,並且答應再多留一個星期之後,立刻就轉怒為喜了。

“機票的事沒問題,我馬上叫人辦,時間上來得及,不過回美國你可得當心點,那裡有一幫人盯著你呢,凱撒。”在答應幫忙之後葛雷馬特也沒忘記提醒兼打趣費斯頓。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交代完畢費斯頓開始收拾行李。

風展諾笑著瞥了他一眼,要知道有人原來可是聯調局的精英,不過現在至少有三個不同的身份,“這次用哪個?集團總裁?退伍軍官?還是醫生?”

“你想見鮑勃吧?”沒想到費斯頓卻這麼問,然後沒等風展諾回答,拿出一本護照,“這次我就以自己的身份回去,前任FBI探員,費斯頓·凱達。”

番外:愛的秘密(下)

美國,弗吉尼亞州,東海岸監獄。

監獄外的圍牆上,天色一片蔚藍,圍著鐵絲的圍牆裡很安靜,就像是另一個世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