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原來的危機感被詫異取代,被驚訝填滿了。

他還沒等到回答,身後的殺手再次舉槍,發現多了幾個人攪局,他顯然是打算速戰速決,尼爾非快速的把地上的槍撿起來,上前幾個揮拳和側踢讓殺手倒退幾步,風展諾點了點頭,“這才像樣。”

“他畢竟是格蘭的兒子。”把風展諾倚靠的手臂拿開,改成牽住他的手,費斯頓直接轉身打算離開,風展諾拉住他,“為什麼不看到最後呢,再等等。”

他摸著下巴看著墓園裡的打鬥,尼爾非和殺手之間的較量,就像在看一出好戲,但費斯頓很確定,只要尼爾非有什麼危險,有人一定會馬上出手。

“這麼不相信他?”他的指腹摩擦著風展諾的,和他一起看著墓園中的較量,“從現在的情況看他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只在於他有沒有那個自信和膽量,他唯一的問題是過於小心了,不像你那麼大膽。”

“他怎麼會像我,他不是我的兒子。”也從沒想過要個孩子,風展諾覺得荒謬,費斯頓卻發出幾聲低沉的笑,“你不是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嗎?”

他正要開口,費斯頓搖頭,“別否認,你知道否認也沒用。”

他早就看穿他了,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有時候被人太瞭解也是件恐怖的事,“這麼有自信,以為自己知道我所有想法?小心我半夜起來把你滅口。”他抬起握著費斯頓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

“隨時歡迎。”這種玩笑早就不具有任何殺傷力,費斯頓摟著他的肩膀,在他們輕鬆玩笑的時候尼爾非正謹慎的應對他的敵人,喬納森拿出電話說著什麼。

十多年過去,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熱血莽撞的聯邦探員,要問現在他是什麼身份,他會回答自己隸屬於一個非國家機構,至於這個機構是幹什麼的,位於哪裡,有哪些人,他會說這是機密。

“再過十五分鐘漢斯就到,不知道時間夠不夠。”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到時候這裡該完了吧。”

“他們的子彈都快用完了,尼爾非現在就應該出手,最多需要五分鐘。”沒有打商量的餘地,費斯頓略略提高話音,這句話讓喬納森回想起當初,曾經他們那些ST小組的成員就體會過老大的風格,現在輪到年輕的尼爾非了。

太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費斯頓的話尼爾非一定聽見了,出拳的速度慢了一下,殺手發現情況不對,正在試圖撤離,就是這一下遲緩,殺手朝遠處奔逃而去。

互相射擊,子彈用完,現在就只能看誰的身手好,尼爾非來不及詢問他們怎麼會出現,也來不及和他們交談,要他們幫忙,他只能追趕著殺手,向那兩個人證明自己的能力,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只知道他必須這麼做。

他不想讓他們失望。

“那是誰?”突然出現的幾個人給了殺手莫大的威脅感,偽裝成司機的殺手無法再專心的對付自己的目標,“他們是誰?!”

眼看車就在眼前了,尼爾非攔住他的去路,“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問他們?”

那段短暫的日子除了帶給他一段回憶,似乎在潛移默化下也對他的產生了別的作用,他知道他想變得他們一樣,他已經付出很多,而且很有收穫。

和普通的記者相比,尼爾非的動作明顯很快,他學過各種格鬥技巧,他還記得那間客廳裡的打鬥,記得那不可思議的較量,儘管他還做不到和他們一樣,但已經接近。

“我抓住他了!”把殺手摔在地上,尼爾非大叫著回頭,“我抓住他了!!”

“幹得不錯。”風展諾對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好像這是應該的,而費斯頓對他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你可以自己解決,是把他交給警察還是帶去作為人證,繼續你的報道,你自己決定。”

尼爾非還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