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不是我第一次接近死亡。”靠在枕頭上,風展諾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漬。

似乎只要他醒過來,他就又是那副灑脫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費斯頓坐到床沿,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好,沒有發燒,你可以繼續說。”

“你快成護士了。”風展諾打趣,而費斯頓竟然不否認,“不知道嗎,護士要做的事基本都被我做完了,不過我只護理你一個人,別人我可不管。”

“真是可惜,我想有不少病人想得到你的特別照顧。”對費斯頓勾了勾手指,風展諾因為疲憊而黯淡的眼神劃過一道光亮,“一個吻可不夠。”

“你還是病人,別隨便勾引我,提前警告你,最近我很容易上火。”雖然這麼說,費斯頓還是靠近過去,輕輕攬住他的肩膀。

手臂撐在床沿,不讓自己的體重對床上的人造成影響,費斯頓小心翼翼的動作令風展諾啼笑皆非,“你當我是高中女生?”

“我不會對高中女生感興趣。”幾個淺吻落在風展諾的唇邊,在他剛想捉出抗議的時候,費斯頓忽然在他頸邊重重吻下,面板上就像著了火。

“你的傷口還沒好,就別隨便亂動。”放開風展諾,費斯頓脫下早就被他弄皺的外套,躺倒病床的另一邊,枕頭墊在他的胸口,讓風展諾的背部靠上去。

他把他抱在胸前,聞著他頭髮上消毒藥水的味道,“下次別這樣了,如果你再敢跑出去亂來,我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亂跑。”

“真的假的,等你能做的到的時候再說,大不了同歸於盡。”費斯頓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風展諾摸著他手指上的薄繭,拿槍久了的人手上都會有類似的痕跡。

“不和你開玩笑,與其讓你跑出去亂殺人,不如把你關在家裡。”費斯頓在風展諾的指尖上又吻了吻,“反正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逮捕你,關在監獄還不如關在我家。”

看不到費斯頓的表情,風展諾現在很難分辨這是不是個玩笑,費斯頓一旦高深莫測起來就會讓所有人都看不透。

“我是差點死了,不過我也說過這不是第一次,每次我都能醒過來。”儘量輕描淡寫,風展諾試圖安撫費斯頓的情緒,但顯然他這麼做只會起反作用。

“但你不能保證每一次都那麼幸運!”費斯頓似乎想把他的肉都咬下來,濃重的呼吸貼著他的頸側,“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你至少要考慮考慮我,如果換做是我差點死在你面前,你會是什麼感受?”

“我不願意去想這種可能。”風展諾用力抓緊費斯頓的手臂。

“我也不願意,但你讓我面對了這種可能性。”費斯頓有理由生氣,抓緊現在的機會,他要他聽進他的話,“聽著,很明顯你擅自決定的事是錯的,我想過是不是因為你還不信任我……”

風展諾要開口解釋,費斯頓阻止了他,“聽我說下去。”

“但我知道這不是不信任,事實是我也有責任,因為我畢竟是個FBI,你不想把我牽連進去,這些我能夠理解,所以現在我做了個決定……”

從費斯頓的停頓裡風展諾預感到了什麼,回過頭,對上費斯頓平穩的眼神,“我會從聯調局辭職,只要我不是FBI,你也就沒那麼多顧慮。”

“等等!你說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費斯頓看到他震驚的表情,輕笑起來,“有這麼意外嗎,我說我要辭職,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做了決定,你也要做出你的決定,這才公平。”

被這雙沉穩堅決的眼睛看著,風展諾這才意識到費斯頓說了什麼,“你要我放棄殺手的行當?”

“我不幹了,你也收手,殺人不是什麼好的職業,就算你被訓練成只擅長這一件事,但我相信只要是你,就一定能找到別的適合你的工作,也